寂靜清冷的病房內(nèi),充滿熟稔而溫柔滴水的兩個字稱呼,讓人的思緒中,第一時間閃過那張俊美深沉的完美臉龐。俯身埋頭趴在病床上的顧時箏,在聽見那兩個字時身軀一震。驚喜的,她霍然抬起頭來,“你醒……”目光在觸及病床上的男人時,一句喜不自勝的話語,沒能完全出口的止住。她看見,病床上,盛斯衍依舊無聲安靜的不動。他一雙狹長迷人的眸子闔在一起,沒有絲毫的異樣動靜,原先躺在病床上是什么樣,依然還是維持那個模樣,根本沒有任何醒來或者說話的跡象。顧時箏眼瞳一滯的呆住了?;谩X?是她出現(xiàn)了幻覺?怔松著,以為他醒過來結(jié)果他卻并沒有任何蘇醒的模樣,令那份狂喜逐漸被一股深層濃郁的落差感取代,陣陣剜心的失落席卷而來,一片絞痛腐蝕了她的心臟?!笆俏摇!笨臻煶领o的病房內(nèi),身后忽然再度響起男聲。顧時箏又是一怔。她緩慢的回過頭,望見的是不知何時站在病房里的秦子騫。落寞的,她眸光暗淡,“原來是你……”秦子騫神色復(fù)雜,“抱歉,讓你誤會是他了。”她勉強扯唇笑了笑,表示沒什么關(guān)系,繼而轉(zhuǎn)回頭,凝望不動不響病床上的男人,話是問的秦子騫,“你什么時候來的。”秦子騫來了好一會兒了,只是她先前不知睡著了還是思緒空茫在想別的什么,以至于她完全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他的到來。他就那樣站在她身后看了她背影很久,最后實在沒忍住,才情不自禁無意識喚了她一聲,也不知那個時候,怎么會脫口而出的喚她箏箏,而不是一貫的大小姐這個稱呼。大約,是因為喜歡跟心疼的緣故……他沒有在自己不同以往的稱呼上解釋什么,這個時候的顧時箏,全身心的落在盛斯衍身上,想來也不會留意到微小的其他。秦子騫走過來,站到她身側(cè),目光同樣看著那個久久未醒的男人,“他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嗎?”不言而喻。一望便知的事實完全無需顧時箏回答,但她還是從沙啞暗沉的喉嚨中輕輕嗯了一聲。秦子騫看向她,“你回去休息吧,我來幫你看著他。”“不用。”顧時箏低落的半垂下睫毛,“我就在這里?!鼻刈域q不是滋味的凝眉,“聽說你不吃不喝已經(jīng)守在這里很久了,你很累了,需要回去好好休息?!薄皼]關(guān)系,我不累。”秦子騫還想再勸她,但通過她的臉蛋神色,不難看得出來她固執(zhí)的態(tài)度。盛斯衍這一次讓他自己傷得這么重,是為了她,若不是盛斯衍運氣好,以他當(dāng)時自動停下來又放手的情況行為,難保他的一條命不會搭進(jìn)去。盛斯衍沒有醒過來,這個時候,大概誰來勸她回去休息都沒用。秦子騫無聲輕嘆,想到盛斯衍變成這樣他也有點責(zé)任,于是他沒有再勸她回去休息,默默地站在另一邊,默默地陪著她守著盛斯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