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念快速劃過接聽,“靖北,你把消息直接發(fā)到我手機(jī)里,我現(xiàn)在有點(diǎn)事要去辦,先不說了?!?/p>
那頭的江靖北聽出來她語氣的急切,愣了愣。
他應(yīng)了一聲好,隨之掛斷通話。
池念又繼續(xù)給顧時箏打電話,叫上云莫急匆匆的走出咖啡廳。
還沒等她們走到停車坪的車前,池念無意間瞥見一輛十分眼熟的蘭博基尼,穩(wěn)穩(wěn)的停在她們車旁的停車位里。
果然,當(dāng)她們靠近自己的車時,那輛蘭博基尼的車門打開。
行動不便的陸祁坐在后座里,用那他足可令人春心萌動的嗓音打招呼,“念念小姐,這么巧?!?/p>
巧?
他的車停在她的車旁邊,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別有居心,池念握著手機(jī)還在打著電話,一顆心都放在顧時箏那里,沒心思去深究這種淺顯易見的問題。
倒是云莫,突然沖她面前,把她攔在身后,一臉警惕的盯著陸祁道,“陸三少在這里干什么?!?/p>
池念無聲地看了看他們。
陸祁聞言有點(diǎn)兒意外,望了眼池念,又瞧著云莫,嗤笑道,“怎么,看見熟人打個招呼是犯了哪條法律了嗎?還是我臉上寫著惡人兩個字,至于用得著這么防備我?”
陸祁是個什么樣的人,云莫多多少少是清楚的。
再有傅庭謙之前叮囑在前,云莫雖是不再發(fā)話,卻是片刻都不敢讓池念靠近他。
池念心里正是不安又煩躁急切著,放下手機(jī),連一句話都沒心思搭理陸祁,直接跟云莫道,“上車。”
云莫點(diǎn)頭。
兩人一人一邊拉開車門坐進(jìn)去,陸祁看得出來池念似乎有著什么要緊事要去辦,也那么不識趣的攔著她們。
云莫啟動了車子,將車駛出停車坪,然后漸漸涌入馬路里,“池小姐,去哪?”
“顧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,拿在手里的手機(jī)突然響起顧時箏的電話,瞥見,她急忙拿起來接聽。
“時箏?”
“嗯啊,怎么啦,給我打了這么多電話。”
聽見手機(jī)里傳來的聲音的的確確是顧時箏,池念懸在半空緊繃的心悄然的落下一些,“干嘛一直不接我電話?”
“剛剛在忙呢,沒拿手機(jī)?!?/p>
原來是這樣。
聽著顧時箏若無其事的口吻,池念才知道自己關(guān)心則亂,因?yàn)橐恢睉n慮著這件事,以至于聯(lián)系不上顧時箏都往最壞的方向想。
她稍稍的松了口氣,但還是有點(diǎn)擔(dān)憂的問,“最近顧氏怎么樣,沒什么事吧?你和顧叔叔也沒事吧?”
“我們能有什么事。”顧時箏沒心沒肺的笑道,“安心哈,我們都好著呢?!?/p>
“那你什么時候有空,我們出來聚聚?!?/p>
“唔,這段時間可能不行,等過段時間再說吧?!?/p>
“有這么忙嗎大忙人。”
“那沒辦法啊,畢竟我要繼承家產(chǎn)的嘛?!鳖檿r箏不跟她多說,開玩笑的道,“等我繼承家產(chǎn)了你可以少奮斗二十年了,所以先不跟你聊了,空了再約你。”
沒等池念開口答話,她就先把電話掐斷了。
聽那語氣,似乎真的忙得不可開交。
池念無奈的勾了勾唇。
彼時的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得到,這會是她最后一次跟顧時箏通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