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念的好奇感,如遇了水的藤蔓一樣,快速生長滋生出來,溢滿明亮光澤的雙眸疑惑又好奇到不行。
偏傅庭謙這的嘴巴很硬,她好說歹說都法再撬出多一點的信息,固執(zhí)到讓池念有點兒想咬他。
這么想著,她也就真的這么做了。
池念猛然踮起腳尖,張開嘴,一口咬在他下巴上。
傅庭謙“嘶”了一聲吃痛,黑眸中卻是笑意更濃,“你怎么這么愛動不動咬人呢?”
池念咬著他,拿著一雙盈盈生動的眼哼聲哼氣的瞪著他,含糊不清的道,“因為你欠咬?!?/p>
傅庭謙趁機在她湊近的額頭上啄了一下,這才抬起手,慢慢挪開她的臉以及她咬著他的嘴,“乖,別咬了?!?/p>
池念不是發(fā)狠的咬他,可也用了些力氣。
聽他這么說,她站回身,望見他輪廓分明的下巴上被她留下一排牙印,看起來有點于心不忍,忽然便有些后悔的不確定,“很疼嗎?”
“疼倒是不怎么疼?!备低ブt靜默的頓了兩秒,接而是深深凝她,菲薄的唇輕漫道,“就是容易產(chǎn)生生理反應(yīng)?!?/p>
池念,“……”
“光天化日之下有了反應(yīng)多不好,被別人察覺太丟人?!彼钜獾?,“我已經(jīng)憋得很難受了,所以你乖一點,別做這種親密的舉動,否則我就要在青天白日里丟人現(xiàn)眼,被人看笑話了?!?/p>
“……”
到底是憋得有多難受,她咬他都能讓他產(chǎn)生生理反應(yīng)?
池念投之他一個又好笑,又同情的目光。
這邊的傅庭謙跟池念在打情罵俏,至少在別人眼中看來,他們兩個人確實是在“打情罵俏”,而那邊的虞俏跟那個金發(fā)碧眼的美國男人也還沒聊完。
隔著一段距離,聽不見他們在聊什么,不過瞧著場面氣氛融洽,沒見虞俏露出什么為難或者不耐的表情,看起來更像是相談甚歡,傅庭謙和池念便急著上前催促什么。
傅庭謙跟池念站在小區(qū)外面的馬路邊上,沒進車,一邊你來我往的嬉笑逗趣著,一邊等著虞俏。
而正在這時,池念流轉(zhuǎn)的目光不經(jīng)意的瞥見,大概幾十米開外的泉池旁,站著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身影。
他站的位置不顯眼,又隔了他們幾十米的距離,直到現(xiàn)在她無意間才發(fā)現(xiàn)了他的身影。
池念止住調(diào)笑的聲音,臉上明媚奪目的笑意頓時凝住,緩緩收斂了起來,傅庭謙察覺她的異樣,側(cè)頭循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——
雕刻著繁復(fù)樣式的圓形噴泉池旁,一道道噴灑而出的水柱汩汩不斷,水聲清脆。
身著意大利手工西裝的池淵,猶如一株松樹筆挺的站在噴泉池旁,穩(wěn)重且器宇軒昂,頗有一股高處不勝寒的孤傲以及孤獨感。
他正怔怔出神的盯著某一處。
其實從他這個方位,不難洞察得出來,他此時目光焦點的所在,是在虞俏跟那個美國男人那邊。
“聽傅庭謙說,是你先發(fā)現(xiàn)我媽消失的事,然后才引起了他的在意,你也有托人關(guān)系打聽她的蹤跡?!?/p>
一道清淺的女聲在身旁的不遠(yuǎn)處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