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庭謙,你——”
他粗糲的一只手掌握住她的脖子,氣息凜冽逼人,“是我之前對你還是太好,過于心慈手軟于是讓你有了勇氣來跟我玩這種算計(jì)把戲是嗎?”
蘇蔓之呼吸不暢,害怕的心悸,但面上是強(qiáng)自鎮(zhèn)定的道,“池念都能把你搶走,為什么我不能再把你搶回來?”
搶他回去?
他冰冰冷冷的道,“你用的這種方式,只會讓人厭惡?!?/p>
蘇蔓之面色難看的僵硬了一下,繼而是無所謂般的笑了笑,“是嗎?沒關(guān)系,因?yàn)槟愫芸炀筒粫@么想了?!?/p>
她話中有點(diǎn)深意,而那深意是什么,傅庭謙并不感興趣。
他攫住她脖子的力道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加重,言辭間遍布冷銳凌厲的暗芒,“也許在當(dāng)初你算計(jì)池念跟江靖北的時(shí)候,我就該知道,你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純善?!?/p>
只是他一直念及曾經(jīng)的情分不想動她罷了。
“連這種歪門邪道的東西都能想得出來,你的為人真是出乎我的意料,蘇蔓之?!?/p>
男人猶如從深淵發(fā)出來的嗓音,直讓人心驚肉跳。
蘇蔓之只感覺扼在她脖子上那只手,力道遒勁的仿佛隨時(shí)都要擰斷她的脖子,讓她呼吸逐漸被剝奪的整張臉都充血般的漲紅起來……
……
從九溪灣離開以后,讓西蒙開她的車,池念坐在副駕駛座上。
她掏出手機(jī),渾身冰冷而手指止不住顫抖的,給傅庭謙撥去一遍又一遍的電話。
可是,他沒有接。
在撥出去五次依舊沒有接聽后,她大腦空茫的又立刻給云莫去了電話。
云莫很快就接了,“池小姐?!?/p>
池念急急忙忙的顫聲問,“你知不知道,傅庭謙現(xiàn)在在哪?”
“傅總還沒有回去嗎?”
“沒有?!背啬钫f,“我打他的電話,他也沒有接?!?/p>
“我不知道他人在哪?!鳖D了頓,云莫聽她的語氣感覺不對,又道,“不過,我可以問問跟著他的保鏢,我有他們的聯(lián)系方式?!?/p>
“好?!?/p>
不到半分鐘,云莫掛斷的電話又再次打過來了。
她告知道,“傅總在帝爵,池小姐你要過去嗎,我現(xiàn)在過去接你。”
池念現(xiàn)在的身邊有西蒙跟著,云莫不在也無礙,何況她也等不了云莫過來。
所以她拒絕了云莫。
不等云莫多說什么,池念先掐斷了通話對西蒙道,“去帝爵,我給你指路?!?/p>
西蒙點(diǎn)頭,“好?!?/p>
坐在副駕駛座上,池念整顆心突然又慌又亂又急,分不清是出于剛剛從西蒙嘴里得知的那些所有,還是由于傅庭謙這一次怪異的怎么都沒接她的電話。
傅庭謙不太可能不接她的電話。
他沒接,是因?yàn)橛惺略诿]聽到,還是因?yàn)槠渌裁矗?/p>
整個(gè)腦袋的思緒凌亂紛雜的厲害。
忍不住的,她又解鎖屏幕,手指又一次點(diǎn)下男人的號碼,在遲疑片刻后還是禁不住撥了出去。
這一次,響了幾聲終于被接通,“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