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否認,解決掉池念,是最一勞永逸的辦法。
可是她曾經(jīng)幾次想對池念下手,最終都以失敗告終,不僅沒能解決掉池念,甚至也沒能逼得她感到害怕恐懼而離開意大利。
曾經(jīng)她為什么會失敗,一是有池淵本就派有保鏢保護池念,二是估計跟池念身邊那個姓陸的也有關(guān)。
否則池念哪有這么多條命,能好運堅持到現(xiàn)在。
而如今,池念身邊又來了個傅庭謙。
再對池念動手,她能得手么?
池淵既然想讓池念平安無事的順利接手公司,這段時間自是會派不少的保鏢保護她,何況池念身邊還個姓陸的,更何況池念跟傅庭謙現(xiàn)在破鏡重圓。
在這種關(guān)鍵時刻,傅庭謙更不可能不對池念嚴加防護,防止她再出什么意外。
即使她不顧事后池淵會如何懷疑她,在這么幾方人的保護之下,想對池念動什么手腳著實太難。
幾乎可以想象出來,她必定會以失敗告終。
而徐淑媛也不信,在這種彼此都心知肚明,現(xiàn)在是一局定勝負的時刻,池念忍辱負重咬牙堅持到現(xiàn)在,更是切身體會品嘗過她的手腕,還會留有讓她有機可乘的破綻。
如若此時對池念的保護不嚴密,不排除是池念跟傅庭謙給她設(shè)下的圈套,就等著她往里面跳來抓住她的把柄。
屆時,她會輸?shù)酶緹o歸。
思考至此,徐淑媛頭疼腦脹,一手用力捏著眉心,心緒波瀾動蕩的起伏著,呼吸也漸漸急促了起來。
一邊的管家看見她臉色逐漸差了起來,不由關(guān)切上前詢問,“太太,您怎么了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徐淑媛沒有回答管家的話,因為在剎那間,思緒中驟然劃過什么。
驀地,她焦慮煩躁的神色一滯,素日里溫柔如水的雙眼,逐漸被冰冷之色取而代之。
扳倒一個人最好的方式,就是抓住她心目中最柔軟那個的東西,讓她崩潰,絕望,心灰意冷乃至萬念俱灰。
而池念最柔軟的東西是什么?
不是她身邊那個姓陸的男人,也不是那個叫西西的小姑娘。
而是——
傅庭謙。
傅庭謙于池念有多重要,從她十幾歲到傅家,跟傅庭謙糾糾纏纏這么多年下來便不難知道。
尤其是他們分別四年多,竟都還能破鏡重圓……徐淑媛心中更確定了,傅庭謙于她的重要程度。
倘若傅庭謙出了什么事,池念會如何?
徐淑媛心下冰冰冷冷的,眼中的溫度也是很低。
拿起一旁沙發(fā)里的手拿包,她淡淡的對管家交代道,“我頭有些不舒服,想清靜一些,別讓傭人上樓,免得打擾了我?!?/p>
管家畢恭畢敬的頷首,“好的太太。”
樓上主臥里。
徐淑媛快步匆匆的進了房間,從床下的一處暗格里,取出來一支黑色的手機。
這支黑色的手機,有防監(jiān)聽防定位等一切安全措施,號碼是匿名未知,也不會在網(wǎng)上存在通話記錄。
而從黑著屏幕關(guān)著機的表面來看,不難看得出來這手機她不常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