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經(jīng)查到虞俏的死因,而不遠(yuǎn)萬里跑到云城去找她的西蒙,在經(jīng)過漫長的時間沉淀下,未必依舊如同當(dāng)年一樣。
這個問題,傅庭謙其實也問過池念。
當(dāng)時她是怎么回答的?
站在傅庭謙身旁的池念淡淡笑了下,“最后一別的時候,他跟我做了個約定?!?/p>
陸祁靜待她說下去。
“我們約定好,只要我這邊事成,只要我需要,不論任何時候,他都會出現(xiàn),幫我一起扳倒徐淑媛?!?/p>
“你有信心,他不會違約?”
“十足十的信心把握,我沒有?!?/p>
對于很多事情,池念都不會有十足的信心,因為過于自信,有時反而顯得天真,也會導(dǎo)致自己陷入意料之外的困境。
她殷紅的唇慢慢哂道,“不過,這幾年他從來沒有跟我斷了聯(lián)系,至少一年也會聯(lián)系一次,這起碼能證明,他并沒有忘記?!?/p>
稍稍的停頓了一下,池念又道,“最重要的是,我信他。”
哪怕虞俏的死,在西蒙的世界中影響力已經(jīng)沒那么大,可她相信,西蒙一定個會遵守約定的人。
何況,倘若徐淑媛高枕無憂一天,于他自己本身也是一種威脅。
徐淑媛不會放過他的。
既然她這么說,傅庭謙跟陸祁都沒什么再疑慮的。
至于為什么想跟陸祁借人去接西蒙,一方面是擔(dān)憂讓西蒙只身過來會有危險意外,另一方面是她跟傅庭謙都走不開,而他們有什么動向徐淑媛估計也很關(guān)注,不便讓他們身邊的什么人去接西蒙。
這都是出于謹(jǐn)慎小心考慮出來的結(jié)果。
因為西蒙這邊,絕不能出任何一點差池。
坐在輪椅中的陸祁,胳膊肘擱在輪椅扶手上,雙手十指交握道,“阿哲是特種兵出身,應(yīng)變能力也很強,而且他曾經(jīng)跟西蒙也照過一面……那就讓他帶幾個人,去接西蒙?!?/p>
在意大利,沒有太多陸祁的人,不過跟他來意大利的人,各個方面綜合能力都很出眾,是他精挑細(xì)選過才帶在身邊的。
尤其是阿哲,特種兵出身。
池念聽聞他的話,蹙眉遲疑道,“這不行,你行動不便,阿哲是負(fù)責(zé)保護你的安全的,讓他去接人,誰來保護你?”
即使他會面臨危險的可能系數(shù)很低,但西西交給他,正是出于他身邊有阿哲。
陸祁還未答話,傅庭謙在這時低磁開腔道,“這倒不必?fù)?dān)心。”
池念偏頭,凝視向他。
傅庭謙溫淡提醒道,“你忘了,西西是誰的女兒?”
顧時箏……哦,盛斯衍。
“雖然你跟他不和,可他的親骨肉若是遇到什么危險,他袖手旁觀得了么?!备低ブt薄唇微勾,黑眸注視她道,“就在剛剛,我已經(jīng)信息通知了他我們這邊大概是什么情況,他總該為他的骨肉,做點什么?!?/p>
他對盛斯衍的原話是讓他自己看著辦,但他若是趁著他們正在對付徐淑媛而趁機搞事,給他們制造麻煩,傅庭謙事后少不得跟他算賬。
當(dāng)然,盛斯衍現(xiàn)如今,估計也不太會再來給池念找什么麻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