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回去吧,我自有分寸?!鼻刂凵裆鸦謴?fù)正常,伸手想拿回信件。
蕭拓那還能看不出來她不大對勁,將密函放在身后,反駁道:“此事非同小可,你不能婦人之仁。”
秦舟瞪了他一眼,“什么叫婦人之仁?”
她堂堂大秦皇帝,從一介小女子做到大將軍,再登上這皇位,什么時候婦人之仁過?
“我看你,是不是已經(jīng)知道他是敵是友了!你不要告訴我,你心軟了?!笔捦赝笸肆艘徊健?/p>
需要辯駁的話題他得離秦舟稍稍微遠一點,畢竟他打不過秦舟。
秦舟冷笑:“呵,雖說情敵也是敵,若是僅僅因為情敵關(guān)系,便要殺害一個人,那朕做不到?!?/p>
她當(dāng)初借樊青翼的指環(huán)來觀察的時候,就知道他的指環(huán)經(jīng)過磨搓之后會出現(xiàn)圖案。
但是這陣子依她對樊青翼的觀察,明顯能看出來此人并非惡人。
若要她僅憑這幾個字便殺死樊青翼,她做不到。
“情敵?”蕭拓滿臉寫滿了吃驚。
秦舟別過頭,想起樊青翼經(jīng)常表情凝重的轉(zhuǎn)著手間的指環(huán),道:“今日樊青翼在逍遙王府剛說,他的恩師去世前已經(jīng)為他訂了親。想必這枚指環(huán),乃定情之物無疑了。”
“不會吧,你說樊青翼和夏子安……訂了親?”蕭拓難以置信的往后退了幾步,手中的密函也掉落在地。
若是夏子安同人已有婚約,那他們王爺豈不是奪人妻子?
奪人妻子還不算,如今還要sharen滅口?
“不對啊,夏子安只和梁王有過婚約,而且早就已經(jīng)不作數(shù)了!”蕭拓搖頭否認。
秦舟冷漠地說:“子安這身過人的本領(lǐng)是誰人教導(dǎo)的,你可知?”
“不,不知?!笔捦負u頭。
“若是她的師傅同樊青翼的師傅有關(guān)系呢?”秦舟越想胸口越悶,也不知道是因為子安,還是因為樊青翼。
蕭拓突然覺得秦舟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,但是他還是覺得不對勁。
“我們王爺不可能僅僅因為此事,便要sharen滅口的。先不說他與夏子安這段感情來之不易,就說這敵吧,情敵雖也是敵,但是也沒見他要把你弄死啊?!?/p>
“滾!”
“哎呀~~”
元寶公公守在門外,突然聽見一聲慘叫,回頭便看見了蕭拓滾了出來。
蕭拓大將軍有幸啊,成為了秦舟有生之年第二個踹出來的人。
不應(yīng)該啊,秦舟可是喜怒不形于色的,這陣子怎么一個兩個都能惹她生氣啊?
“誒,簫將軍,您沒事吧?!?/p>
“本將軍能有什么事,無非就是太久沒有活動筋骨,活動一下,活動一下?!笔捦剡€好,本身便是武將,一個翻身便站了起來,還瀟灑地甩了一下鬢發(fā)。
元寶公公忍住沒笑出聲,貼心地轉(zhuǎn)移了話題:“那您這是要回去了?”
“是,本將軍同你家陛下聊完了,要回去喝酒了。不送。”蕭拓煞有其事的點頭,昂首挺胸,跨步直行。
見他身影越行越遠,兩排守著的宮人才忍不住偷笑出聲。元寶公公面色有些猶豫的望了一眼書房的方向,一言難盡的搖了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