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憶走下車,對上年輕男人那雙深邃而漂亮的眼眸,恍惚間,她感覺這人有點眼熟,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。
蘇憶墨的目光一直在許憶身上游弋,目光沉的像寫滿了風云,而薄唇翕動時,卻也只溢出了句,“許憶……”
“你是?”
“廖三少?!弊竽斤w也下了車,繞過來來到許憶身旁,自然的長臂攬在她肩膀上,一種不言而喻的宣示主權,瞬間蘇憶墨目光陰沉。
左慕飛特別加重了‘廖’這個字音,以許憶現(xiàn)有的記憶,她并不認識蘇憶墨,但提到廖字,她首先聯(lián)想起的就是仇人廖東興!
“這位是廖家的三少爺,廖其凡?!弊竽斤w又介紹了句。
蘇憶墨暗沉了口氣,“我和許憶之間,無需再介紹。”
左慕飛不屑,再度坦然道,“你來這里有事嗎?!?/p>
蘇憶墨望著許憶,他在處理廖家爛攤子時,聽聞季放在短時間內(nèi)聘請集中國內(nèi)所有腦科專家,細查竊取往來通信后,推斷出有人失憶了,而且原因不明。
現(xiàn)在,蘇憶墨看著許憶這陌生的目光,一切就全明白了。
他超高的智商可不是白給的,這其中具體隱藏了什么,蘇憶墨差不多能猜到,只是他萬萬想不到,千方百計的終于了結(jié)廖江城,竟給左慕飛制造了機會!
還真是螳螂捕蟬,黃雀在后。
但如果想就此讓蘇憶墨放手,也是絕不可能的。
蘇憶墨克制著情緒,對許憶避重就輕,直接道,“我是簡妍的表弟,隨母姓蘇憶墨,我們不僅認識,還是很好的朋友,許憶,能和我單獨談談嗎?!?/p>
他太清楚此時面對許憶,提什么是最有效的。
一句簡妍,許憶眸色就滯住了。
繼而,蘇憶墨又補了句,“是關于我姐的?!?/p>
許憶這幾天都沒聯(lián)系上簡妍,哪怕是國內(nèi)各大網(wǎng)絡火遍她結(jié)婚的消息,簡妍也沒聯(lián)系她,這就已經(jīng)不正常了。
“好,我們換個地方?!痹S憶忙說。
左慕飛臉色一沉,還不等開口,許憶便說,“慕飛,你先上樓吧。”
“不用,這附近有個咖啡廳,我們過去吧。”蘇憶墨說。
許憶感覺也無不妥,便應下了。
左慕飛站在原地,冷冷的看著他們從旁越過,他剛要動步時,被芮沉攔下了。
“左總,說句不該說的,您不該去?!避浅量嗫谄判?,沒人能徹底阻絕一個人和外界的所有聯(lián)系,更何況這人還是許憶,抹去的只能是記憶,不是智商。
芮沉感覺許憶遲早有一天都會恢復記憶,真到那一天……
“先上樓,我和您說下公司的事兒吧?!避浅琳f。
左慕飛冷沉的眸線黯淡,思慮再三,也沒再多說什么。
咖啡廳。
輕緩的音樂在耳畔流淌,許憶看著面前的男人,“是有關你姐的什么事?”
“我長話短說吧,她之前車禍受傷,昏迷了將近半年才蘇醒,但半邊臉尤其是鼻梁部位嚴重毀容,后又遭遇仇家報復,險些再次毀容,近期做過了手術,但具體恢復情況,我也不太清楚?!碧K憶墨簡單幾句話,涵蓋了簡妍身上發(fā)生的一切。
許憶錯愕不已,全身血液仿佛凝固住,“毀容……”
明明于她是很陌生的信息量,但大腦存儲卻有種……熟悉之感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