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夢瑤摸了摸溫言的額頭:“你知道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在我眼里是什么樣子的嗎?內向,不愛說話,拒人于千里之外。但是你長得好看啊,你特別吸引我,我就想跟你做朋友,各種接近你,最后終于被我得逞了。那時候你可能是出于對穆霆琛的愧疚吧,壓得你覺得愧對全世界,連走路都是埋著頭的,自卑得讓我想把你的頭強行給你撐起來。后來你認識了沈介,我發(fā)現(xiàn)你開始改變了,你開始會笑了,開始變得有那么一絲生氣了。當穆霆琛出手把我和沈介弄到國外的時候,再回來,你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,連這次離開穆霆琛,你都那么果斷。從前你連吵架都不會,卻敢對姜妍妍大打出手了,這是你的人生經歷,人都是在痛苦中掙扎著成長的,我也一樣。如果我能讓你變得更好,我覺得我的付出值得啊,所以,不要難過了?!睖匮云怀陕?,起身抱著陳夢瑤大哭了起來,人的成長真的要付出那么大的代價嗎?她失去了三個孩子,放棄了愛的男人,無意中害了自己的好朋友,這些代價未免太過沉重。陳夢瑤輕輕拍著她的后背:“早就過去了,一切都過去了,沒有過不去的坎兒,我們現(xiàn)在不是好好的嗎?我一直跟沈介有聯(lián)系,只是沒有告訴你而已,怕打擾到你現(xiàn)在的生活。沈介在國外很好,在父母的安排下也有了女朋友了,不管是不是他希望的,最終也有了歸屬,挺好的。我告訴他你很好,他也放心了……小言,我喜歡看你笑,你笑起來我也特別開心?!薄诙欤陉悏衄幍囊笙?,甜品店繼續(xù)營業(yè),她讓所有人都忘了昨天發(fā)生過的事,包括溫言,但溫言還是有些萎靡,連做甜品的時候都沒那么有干勁了。上午十點多,姜均成帶著姜妍妍怒氣沖沖的走進了店里,見店里還有別的客人,藍湘也沒發(fā)作:“請問有事嗎?”姜均成把渾身是傷的姜妍妍拽到了跟前:“我女兒是你們打的?你們一群人欺負我女兒一個,我要報警!”藍湘皺起了眉頭:“你怎么不問問你女兒做了什么?”姜妍妍冷笑:“你們有證據?”藍湘氣結:“別在這里鬧事!”姜均成一心想為自己女兒出氣,對還在店里的客人們說道:“這就是家黑店,昨天我女兒來買甜品,被她們打了一頓,還是關上門打的,這樣的人開的店你們也敢來?”店里的客人跟看戲似的看著這對父女,并沒有要走的意思,畢竟都是這附近經常來吃甜品的人,溫言她們是什么樣的人,大多數人不會產生懷疑。姜均成見沒人搭理他,他氣得臉色脹紅:“把溫言叫出來!我今天就要好好教教那個野種規(guī)矩!”陳夢瑤一聽到‘野種’兩個字就忍不住了:“你再說一遍?誰是野種?。磕銈兗医容^無法無天比較更像野種吧?我們小言家教可好了,穆霆琛親自教出來的,誰敢說她家教不好?!有本事你找穆霆琛質問去,問問他怎么教小言的,在這里跟我們叫板算什么?!你再嚷嚷我就報警了!”廚房里的溫言把手上的活兒一撂走了出來:“姜均成,我們之間唯一的線就是陳晗,不然打她電話問問怎么解決吧?我不想跟你們父女在這里爭吵,怪惡心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