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安寧挺意外方長安會找來,聽說是想去醫(yī)院看腿,自然是很熱情的接待:“這事找我就對了,但是這些東西我可不要啊,以后來家里也不能帶這些東西?!狈介L安第一次上門,還有些拘謹,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:“嫂子,也不是,就是給孩子們隨便買點,也不知道買啥。你可要收下,要不我就不來了?!笔矊幹肋@樣實在的人,真要說不要這些東西,他下次真會不好意思再來:“那就這一次啊,下次不能這么客氣了,走吧,你想去哪個醫(yī)院?”方長安也沒主意:“我的腿傷,是傷到了神經(jīng),當初子彈取出來后,醫(yī)生就說很難恢復到以前,我也是因為這個退伍。后來也有好好鍛煉過,只是沒什么效果。就放棄了。”盛安寧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,要是傷了神經(jīng),還真是棘手。不知道現(xiàn)在有沒有醫(yī)生能做這個手術,但盛明遠就可以。他可是有名的盛一刀,神經(jīng)修復世界有名。在國外當無國界醫(yī)生時,也是被很多人崇拜?,F(xiàn)在盛明遠心思不在這個上面,一心想抓住機遇,讓盛家再走向曾經(jīng)的盛世。想了想開口:“我們多去幾家醫(yī)院,看看醫(yī)生怎么說。”方長安就怕這個,可是盛安寧這么說,他也不能拒絕,最后跟著盛安寧一起,去了京市最有名的幾家醫(yī)院。醫(yī)生診斷后,給的結論都一樣,錯過最佳手術期,再做手術效果恢復的可能性很小,除非通過復健治療,但是能不能再回到常人的水平,誰也說不好。從醫(yī)院出來,盛安寧沒說話,方長安更是沮喪地耷拉著腦袋。走出好遠,盛安寧突然停下腳步,轉(zhuǎn)身看著走在身后,垂頭喪氣的方長安,年輕的臉上,帶著懊惱迷茫,抿了下唇角:“你先不要沮喪,醫(yī)生說做手術恢復的可能性很小,但不是沒有。京市不行,我們還可以去魔都,總是有希望的?!狈介L安掩不住失落的搖搖頭:“嫂子,沒事的,我其實都已經(jīng)習慣了?!敝按_實習慣了,可是后來,認識了周時勛,聽了他的話后,又忍不住升起了希望?,F(xiàn)在,心里沮喪的同時,還是各種的后悔,后悔當初不該任性,就應該聽醫(yī)生的話,好好治療。盛安寧也想不出更好的話來安慰,想著回頭跟慕小晚說說,讓她也安慰安慰方長安。兩人又沉默地走了一段路,方長安突然嘆口氣,像是釋然,又像是努力放下:“其實,我能活著回來就挺好,嫂子,你不要為我擔心。也別跟周大哥說今天的事情?!笔矊帥]吱聲,瞞著周時勛是不可能的。不過她卻抓到了一個關鍵點:“你是因為受傷退伍?什么時候受傷的?我聽說你也是在西北當兵?”方長安點點頭:“是,去年冬天受傷的?!笔矊幱挚戳搜鄯介L安:“怎么受傷的?”方長安剛想開口,突然想到這件事還涉及到陸長風,而周時勛叮囑過,他認識陸長風的事情,不能讓盛安寧知道,話都滾在舌邊,又咽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