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俊義嘆道:“史師弟倒是勇冠三軍,殺伐決斷,只是他與我一樣,一輩子都是在北方征戰(zhàn),從來沒有踏足過江南,江南不利于騎兵展開,都是水戰(zhàn),你讓他一個旱鴨子來統(tǒng)領(lǐng)登州水師,你確定他能夠勝任的了?關(guān)勝在登州干的好好地,干什么給他們兩個調(diào)換了位置......”晁云笑道:“大師兄,你就把心思放在肚子里吧,登州水師能夠所向無敵,靠的不是關(guān)勝文武全才,而是整個登州水師,靠的是犀利的火器,也許我?guī)熜直绕痍P(guān)勝來,少一絲穩(wěn)重,少一絲謀略,可是如今的史文恭也不是之前的史文恭了,更何況現(xiàn)在他身邊還多了一個讓我都羨慕不已的智囊,嘿嘿,審時度勢,伺機出動,我?guī)熜衷缇蜏?zhǔn)備好,一旦出手,整個兩浙路必定易手,他宋江抵擋不住!”盧俊義猛然吃了一驚,愕然道:“智囊?我怎么沒聽他說起過?”晁云笑道:“那是自然,他都已經(jīng)當(dāng)做寶貝了,我要都不舍得給我,更何況是你?就是這個智囊,一出口,就將宋江與方臘的大戰(zhàn)判斷的絲絲入扣,幾乎洞若觀火,戰(zhàn)局的每一步走向都沒有脫離他的判斷,厲害,厲害啊,放眼我們大梁國,只怕除了我跟鵬舉之外,對于戰(zhàn)局預(yù)判之準(zhǔn),無人能出其右了,你說我羨慕不羨慕?”人的命,天注定啊......盧俊義苦笑不已,自己與史文恭論武藝,不相上下,論威名,也都是威震河北,可是自從跟隨晁云以來,自己的際遇著實比不上史文恭啊,比如這個智囊朱夢說,自己咋就沒有遇到呢,郁悶啊......晁云看到盧俊義有些喪氣,笑道:“大師兄也不必羨慕,這一次我?guī)熜止ヂ詢烧懵?,我們兩個就攻略淮南東路,這兩片疆域我絕對不會讓他宋江染指的,嘿嘿,到時候總要讓你立上一攻的,且在耐心等待一些時日......”等待?等待到什么時候?晁云接著答道:“差不多了,宋江兵力雄厚,方臘雖然在兩浙路根基深厚,倉促之間,必定頂不住宋江的進攻,也許到了蘇州一帶,方臘方才能夠組織起一些像樣的反擊來,而且如今宋江分兵,那個杜壆進攻江南東路,只怕一個月后,就足以一直殺到信州了,到時候,兩支主力都遠離淮南東路,就是我們出兵的最佳時機,一旦出兵,我們就要在最短的時間內(nèi),一口氣從楚州殺到潤州,占據(jù)住長江天塹,連接兩浙路,與史師兄一南一北,對宋江形成夾擊之勢!”怪不得讓我等待!盧俊義心頭恍然,螳螂捕蟬,黃雀在后,殿下這就是要做那只黃雀啊,等待著最佳時機,連同螳螂跟黃雀,一口吞掉,到時候京東路,淮東與兩浙路連成一片,大業(yè)可期!“高,殿下果然是棋高一著,師兄我當(dāng)真是要瞠乎其后了......”晁云笑著搖搖頭,答道:“我們必須要用最短的時間,利用最小的代價,擊敗宋江,拿下兩浙路與淮東,如此我們方才有足夠的實力對付宋江,對付未來更加強悍的女真鐵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