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是下雨了,外面電閃雷鳴,著實有些嚇人。
白墨見此卻仿佛放松了下來,躺在床上,他的手腳冰涼,也不知道是因為雨水打濕的關(guān)系還是因為夢中又想起了那些事情的關(guān)系,臉色蒼白的嚇人。
伸手把貼著額頭的頭發(fā)給撩起來,房間內(nèi)靜悄悄的,他摸起旁邊的拐杖,杵著拐杖,用一只腿緩緩走向了窗口,將窗戶闔上,做完了這些之后,白墨重新坐回床上,將床頭柜上的保溫盒端起來。
保溫盒中的飯菜已經(jīng)冷的差不多了,冰冰涼的,看起來就難以下咽,白墨倒是不嫌棄,拿出勺子和筷子,將碗中的飯撥開,一口口的吃下去,飯菜雖然是冷的,但是他看著隔壁床上已經(jīng)睡著了的顏白,卻覺得暖和多了。
盒子中的飯菜見底了,白墨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下來,因為在盒子的最底端,壓在飯的下面有一個東西,一張很薄的紙條,仿佛放紙條的人是確信了他會看到。
“咚”白墨把手中的筷子和碗放在桌上,紙條放在掌心,小心翼翼的攤開,也不知道紙條上寫著什么字,白墨的神色陡然一變,將紙條團成團,手指關(guān)節(jié)有些發(fā)白,輕輕的顫抖著。
室內(nèi)安靜的詭異,白墨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,杵著拐杖從柜子拿出衣服簡單的穿好后,摸著門把手,出去了。
顏白似乎還在睡,又似乎沒有,因為她呼吸聲太過平穩(wěn)了,平穩(wěn)的就像是刻意為之,果然在白墨推開門出去之后,躺在床上的顏白睜開眼睛,眼中一片清明,顯然她一直都沒有睡。
“宿主大大,白墨出去干什么啊”114非常盡心盡責(zé)的作為顏白的眼睛,看著白墨的一舉一動,其中便包括了白墨睡覺的時候那種不安定的狀態(tài)以及白墨蘇醒之后,眼中轉(zhuǎn)瞬即逝的脆弱與迷茫,悶不做聲的將冷飯冷菜咽下去了。
“宿主大大,我沒有看清楚紙條里面寫了什么東西?!?14見著顏白不說話,再次開口。
“嗯?!鳖伆c頭,從床上起身,慢條斯理的打開等,緊接著穿衣服,似乎一點也不著急,窗外疾風(fēng)驟雨的,天黑壓壓的,偶爾閃過一道亮光,瞬間將黑夜劈成白晝,顏白穿著病號服,裹著一件紅色的外套就出門了。
現(xiàn)在大約已經(jīng)凌晨兩三點鐘了,醫(yī)院的走廊死一般的寂靜,唯有護士站哪兒還亮著燈光,但是由于離得太遠(yuǎn),又等于無,走廊的盡頭,兩個人站在窗口,一個身材纖細(xì),曲線玲瓏,遠(yuǎn)遠(yuǎn)瞧見的是那燙的性感的波浪卷長發(fā),站在這個女人對面的則是杵著拐杖的瘦弱身軀,少年還在發(fā)育,如今杵著拐杖腰微微弓著,顯得比面前的女人要矮一點。
顏白藏在柱子的后面,沒有出聲,只是露出眼睛窺視著,宛若行走在黑夜中的黑貓,與黑夜融為一體。
站在白墨面前的女人金發(fā)碧眼,樣貌姣好,她用流利的中文對白墨開口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