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白墨依舊是那副溫柔至極的模樣,他看著顏白扯著自己的衣角,勾起雙唇,轉(zhuǎn)身握住了顏白的那只右手,隨后一只手抓著顏白的左腳,捏著她的腳踝輕輕的抬起,引得上面的鈴鐺叮咚作響,腿部的線條曲線優(yōu)美的展示在他的面前,他半跪在地上,低頭輕輕的吻著顏白的右手手背,就仿佛羽毛輕輕的拂過。
“你想要的,我都能夠給你。”
“而你,只要乖乖的待在我的身邊就好了,哪兒也不用去?!?/p>
他似是在對顏白說的情話,但是語氣卻讓人有些害怕,人的承受力是有限的,季白墨也一樣,他早就變成了那個銅瓶中的魔鬼了,顏白腳上的銀色腳環(huán)早早的就打造好了,用來圈禁住她。
“有什么想吃的,想要的嗎,可以告訴我?!奔景啄⒁曋媲暗娜四?,仿佛怎么也看不夠,亦或者說,并不放心,他覺得自己的心并沒有徹底的放下來,面前的人就像是天邊的云彩一般,看似近在咫尺,卻偏偏遙不可及,妄圖伸手去抓,卻什么也抓不住。
他總覺得面前的人,還會消失。
既然如此,那就束了她的自由,困住這片云彩就好了吧。
顏白并不作答,她只是瞧著季白墨,盯著那雙讓她喜歡的琥珀色眸子,唇瓣上揚(yáng)。
“把你的眼睛送給我吧。”
“現(xiàn)在不行,我需要它們,只有用它們,我才能夠看見白白。”季白墨搖頭。
“乖,安心的睡一覺,等我回來。”季白墨薄唇上揚(yáng)的弧度溫暖,他的手放在顏白的眼睛上,感覺著顏白的睫毛宛若柔軟細(xì)膩的小刷子在掌心上下拂動著,他的聲音越發(fā)的溫柔,那雙顏白喜歡極了的琥珀色眸子顏色越發(fā)深了,他手中拿著一支針,刺入了顏白青黛色的血管中,將淺色的藥液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推入其中,冰冷的藥液進(jìn)入了顏白的身體中,最終做完了這一切后,季白墨將針管拔出來,拿著棉球摁著針孔處。
隨著藥液進(jìn)入身體中,躺在床上的人身子緩緩的軟了下去,她的目光朦朧,似乎渾身上下失去了力氣,就連帶著意識也變得混沌,眼睛眨巴著,一直往下耷拉著,季白墨將顏白的左腳輕輕放下,清脆的鈴鐺聲在室內(nèi)響起,他將床上的人抱在懷中,用吹風(fēng)機(jī)發(fā)給她吹頭發(fā),手指穿插在顏白的發(fā)隙間,原本濕漉漉的頭發(fā)被季白墨給吹干了。
“啪嗒”顏白原本放在床旁的手也垂了下來,似乎是藥效上來,徹底的睡了過去,她雙眸緊閉著,面容恬靜,身上的痕跡還未曾消失,原本光滑白皙如同羊脂白玉的皮膚上都是各種曖昧紅痕,此刻正乖巧至極的靠在了季白墨的懷中沉沉的睡著。
“真乖?!奔景啄テ鹆祟伆椎囊豢|黑發(fā)在鼻尖輕嗅著,隨后將懷中的人重新放在了床上,掖好被子,將枕頭給墊好,做完了這一切之后,季白墨這才離開房間。
燈光熄滅,躺在床上的人睫毛輕顫,隨后睜開了雙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