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在歡呼雀躍的等待著熱鬧。”
顏白聲音甜軟,隨后直接剝開一顆糖果的糖紙,將晶瑩剔透的糖果放在了葉銘的唇瓣下面,顏白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之下,皮膚白的發(fā)亮,就連眼睛都似乎閃閃發(fā)亮的,漆黑的眸子剔透晶瑩。
“葉銘姐姐要學(xué)會放松,吃顆糖?!鳖伆谆瘟嘶沃讣獾奶牵浇菑澠鹞⑿?,眸光幽深幾分,情緒叫人捉摸不透,明明是軟糯動聽的聲音,此刻卻染上了幾分涼薄。
“如果我告訴葉銘姐姐,我不相信你,這顆糖果被我抹上了毒藥,我希望所有和我相關(guān)的人,可能的懷疑對象一個不留的都被抹殺,就比如葉銘姐姐啊,葉銘姐姐也知道這些事情不是嗎那么這顆糖你會吞下去嗎”顏白眼中隱約可以看見幾分殺意,眼眸依舊漆黑純澈,唇角彎彎上揚,這個模樣像極了她每次結(jié)束別人生命之時的樣子,明明充滿殺意,看起來卻純真良善,叫人充滿迷惑感。
顏白話音,車內(nèi)陷入了詭異的寂靜,幾乎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了,不對,季白墨除外,他倚靠在后座,慵懶隨意的食指勾勒著顏白的發(fā)尾頭發(fā),玩的不亦樂乎,從始至終都未曾出現(xiàn)任何動容,眼中只有縱容,恐怕只要顏白說想弄死誰,他也會在一旁毫不猶豫的遞刀。
溫又晨原本開車握著反向盤的手也一頓,他透過后視鏡看見顏白臉上那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,不禁有些緊張。
他向來都知道,顏白是個瘋子,從不把命看在眼中的瘋子,這世界上任何可能想象出來的事情,不可能想象出來的事情,都可能被顏白做出來,這個人骨子里的血是冷的,捂不熱,她不會對除了季白墨之外的任何人仁慈,況且他分明的看見了顏白眼中的殺意。
“不”溫又晨正準(zhǔn)備說話,溫新笙卻伸手抓住了溫又晨的手。
“哥?!睖匦麦献プ赜殖康氖种浦沽藴赜殖康脑?,不知道為什么,溫新笙對于顏白,那個長著娃娃臉的少女有一種既想親近又害怕的感覺,潛意識好像曾經(jīng)這么一個人用著這個語調(diào)的話語,安撫他的害怕,只是應(yīng)該是很早的記憶,他記不清了,只是打從心底的相信。
她很善良,與眾不同的善良。
倘若要說,那大概就是罪惡里面開出的善良,說來諷刺。
葉銘聽見顏白這句話,絲毫猶豫都沒有,直接將顏白掌心的糖果含進(jìn)口中。
“我的命是白白救的,所以不管白白希望我死或者活著都可以。”葉銘沖著顏白笑了笑,溫婉無比,還有一點傻乎乎的執(zhí)拗,就是從骨子里相信顏白,一絲猶豫都沒有,葉銘目光平靜,準(zhǔn)備接受死亡。
“叮咚,這就對啦既然葉銘姐姐這么相信我,為什么不肯相信我不會有事,不會死呢”顏白瞧見葉銘這個樣子,撲哧一笑,敲了一下葉銘的腦袋。
“這世上唯一有資格殺白白的人,是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