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耀瞳孔一縮,“他知道了不應(yīng)該啊”
借手鏈之爭與陸深撕破臉,以此達到向嚴家示好的目的,整個過程他們都是順水推舟,從不主動招惹,相反,無論搶奪“阿瑞斯之淚”,還是在明達辦公室大打出手,皆由陸深挑起。
再怎么說,都不該懷疑到他們頭上來。
更何況,那位小七爺?shù)哪X子看上去不太好使
沈謙撣了撣煙灰,目光投向遠處“你覺得陸深笨,不代表其他人也跟著犯蠢。”
“可除了陸深和我們,還有誰知道手鏈”
等等譚耀突然想起一個人
可,那也不現(xiàn)實啊
沈婠他見過,雖然腦子靈光,但畢竟年齡擺在那兒,涉世未深,怎么可能想通這件事背后的彎彎繞繞
沈謙瞥了他一眼“不敢說還是根本不信”
譚耀聽他這么問,心下咯噔,咽了咽口水,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艱難道“真是她”
沈謙狀若低喃般輕嘆,唇角隱約浮現(xiàn)出一抹笑,帶著幾分自嘲“我這個妹妹,可不是一般人”
譚耀只覺頭皮發(fā)麻,四肢冰涼。
如果真是沈婠,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丫頭,那這份心機
“請問,您是沈謙,沈先生嗎”一個身著會展中心工作人員制服的少年出現(xiàn)在兩人身后,伴隨著鞠躬的動作,十分有禮貌地開口。
譚耀皺眉打量他一眼,“有事嗎”
“有位先生托我把這張卡片轉(zhuǎn)交給您?!鄙倌陮χT耀恭敬送上。
見沈謙微微頷首,譚耀方才伸手去接,少年完成任務(wù),準備離開。
“等等”
“”
“托你轉(zhuǎn)交的那個人是誰”
“他說他姓陸?!?/p>
是夜,京平長富宮,包間。
沈謙和譚耀應(yīng)邀而來的時候,圓桌后坐定的人撩起眼皮只看了一眼,便耷拉下去,隨意道“來了就找地兒坐,別杵著,五分鐘后上菜,等我先玩過這把。”
“你”譚耀冷著臉欲發(fā)作,被沈謙抬手一攔。
“對嘛,”陸深視線黏在手機屏幕上不曾挪開,“狗就要有狗樣兒,主人都沒發(fā)話,亂吠個什么勁兒小心招打哦”
譚耀氣得面色鐵青,卻礙于沈謙的命令隱忍不發(fā),憋得他心肝脾肺沒有一處不疼。
五分鐘,不多不少。
菜上齊,游戲結(jié)束。
陸深把手機擱到一邊,朝對面落座的沈謙笑言“這個俗話說得好,不打不相識,你沈大少爺來京平,我作為四方城土著,當然要盡一盡地主之誼。今兒晚上,隨便吃,隨便喝,小爺請客只有一個要求,千萬別替我省錢”
沈謙從進門到現(xiàn)在,唇畔始終掛著一抹溫吞儒雅的微笑,恰到好處,“七爺盛情難卻,那我就先在這兒謝過”
“不客氣,開動吧”說著,動筷夾菜。
一個大圓桌,陸深居上位,沈謙和譚耀居下座,兩兩相對,涇渭分明。
陸深招呼過二人后,就忙著吃吃喝喝,不亦樂乎,好像他真的只是請客吃飯,只為賓主盡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