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嘯沒說破他的口不對心,事實上,他之前一直懷疑小六不是他親生的,只是肅王府已經(jīng)一直被人笑話了,他不敢掀開此事,唯有一直藏著這份懷疑。但他往后會相信的?;亓巳ィ吐湫U帶著虎狼犬在凌云閣附近遛遛消食。最近比較忙,夫婦兩人都沒什么閑情逸致像如今這般出去溜達,難得恩愛一番,心頭自然歡喜。宇文嘯對她說了小六的事,落蠻笑笑,“老公爹這個人也真是烏龜?shù)脡蚩梢?,之前竟是不曾提過,若小六不是他的親生兒子,他是不是也得認了?”“估計會,之前肅王府已經(jīng)糗出天際了,他怎還會自己給外界增添話題呢?”宇文嘯說。“怪不得,總覺得他不是那么關(guān)心小六的,其實小六很介意的,老公爹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宇文護,但是卻不曾護過他,我以前覺得老公爹挺渣的!”“小六出生那會兒,他還不知道這事,肯定是疼自己兒子的,給他起了個護字,也是真心要疼這個兒子,后來褚氏叫人放了話出來,他的態(tài)度就改變了,加上楊氏那會兒著實也很過分,他久而久之,心里對楊氏和小六都有芥蒂,只是他自己也沒敢去調(diào)查,就一直在小六是他兒子,小六不是他兒子的糾結(jié)中徘徊,才會如此別扭?!甭湫U還真不知道這事,但是,想來褚氏這么恨楊氏和小六,為他們母子造些風(fēng)波也是正常。“那小六知道這事嗎?”“他知道,褚氏叫人在他面前說過,故意羞辱他的,父王為此發(fā)過一次大怒,鎮(zhèn)住了府中的人,自打那之后,就沒人敢明目張膽地說,到了后來,我漸露鋒芒,褚氏就只顧著針對我,倒是不理會小六的事了。如今小六還不敢親近父王,他其實也怕自己不是父王的兒子,那會兒得病,他雖然絕望憤怒,卻不敢去找父王?!薄肮植坏媚菚厚沂吓扇怂凸撞娜テ桨苍?,老公爹也沒反對,甚至之后小六背負殺母的罪名,老公爹竟也不管不顧?!薄榜沂纤凸撞娜?,父王是不知道的,后來叫蘇復(fù)去查,才知道是褚氏送過去的?!甭湫U哼了一聲,“他知道了也沒用,他甚至不敢去找褚氏說?!毕肫鹦×菚r候遭受的委屈,落蠻還是滿肚子的怒火,老公爹那會兒著實太可惡了,整一個欺善怕惡的貨,尤其是對著褚氏和褚家那邊的人,他每一次見褚家的人臉色都發(fā)黃,臉色發(fā)黃是肝不好,肯定是嚇得肝顫了。“他是慫,但是這事他不找褚氏說,卻不是因為慫,而是他怕到時候與褚氏爭執(zhí)起來,褚氏又再重提舊事,我那會兒立功回來,他怕府中再出丑聞,會連累我的名聲,妨礙我的升遷!”他眸色悠遠,瞧著虎爺和雪狼在草地里打滾,輕輕地再說了一句,"這些事情,是蘇復(fù)后來告訴我的,蘇復(fù)那會兒跟著他辦事,他知道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