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走開!我不要你替我包扎,我要戰(zhàn)哥哥替我包扎!”戰(zhàn)九頓時皺眉,說道:“我專業(yè)一點,我來替你包扎也是一樣的?!敝饕?,麻煩你別再惹事了!明知道他哥的媳婦兒在這里,還要他哥包扎?!拔也灰悖唛_走開,我就要戰(zhàn)哥哥替我包扎......”房間里的白云天聽到白一菲的哭鬧聲,走了出來,問道:“一菲,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白一菲看了他一眼,卻不理會,還是放聲哭喊道:“戰(zhàn)哥哥,我只要你包扎,換做別人我怕痛,你不替我包扎,我就任由血流干?!边€是江俏走到白云天身邊,扶著他在一邊坐下:“師哥,師妹受了點傷?!卑自铺彀櫫税櫭?,問:“嚴(yán)重嗎?”“不算太嚴(yán)重。”江俏說:“不過她只讓戰(zhàn)懿替她包扎。”白云天眉頭皺得更深了。醫(yī)生在這里,她讓俏兒的丈夫來包扎,成何體統(tǒng)!他出聲制止:“一菲!”可那邊的白一菲全心思都在戰(zhàn)懿身上,完全沒聽到他的話。江俏道:“師哥,她對戰(zhàn)懿似乎是真心的。一心黏著戰(zhàn)懿。她年紀(jì)這么小,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,為了戰(zhàn)懿這樣,難道你不想她改正嗎?你不想她遇到正確的那個人,好好照顧她一生嗎?”白云天聽這,臉色凝重,雙手放在腿上,緊緊的握成了拳。江俏繼續(xù)說道:“師妹這么任性,你放心留她一個人在這世上?以后誰教導(dǎo)她?她若受了傷,又有誰照顧她?她的心思也單純,萬一她一個人出去,遇到個壞人,被人騙了,怎么辦?”白云天想到這,清澈的瞳孔里覆上了濃烈的擔(dān)憂。江俏趁勝追擊:“師哥,小師妹只有你一個親人了,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,也該為她想想?!卑自铺烀蛑匠聊嗽S久。好半晌后,他才道:“人各有命,她始終需要出去磨煉一下。她自己選擇走什么路,是好是壞,結(jié)果需要她自己承擔(dān)?!薄翱赡悴粨?dān)心她嗎?以后她萬一走歪路......”“俏兒,我知道你想說什么?!卑自铺齑驍嗨脑挘f道:“不必再為我的事操心,也無需再勸。哪怕能痊愈,活到七老八十,可在沒有伊人的世界里,對于我來說,多活一天都是折磨?!卑自铺烊滩蛔〉纳焓謸崃藫嵫g的玉笛:“我該去見我想見的人了,她等了我太久了?!爆F(xiàn)在他唯一放下不下的,就是俏兒的比賽。時間緊迫,更沒有時間去治療了。得抓緊時間,讓她學(xué)成,他才能放心離開。江俏皺眉。連白一菲師哥都不在意了,她還能用什么辦法?她思忖了幾秒后,最后只能用硬的。“如果你不去治療,我就不學(xué)了!我不希望讓一個病人帶我學(xué)習(xí),這樣我進入不了狀態(tài),沒法靜下心?!卑自铺鞗]想到江俏會這樣說。怔愣了幾秒后,他道:“俏兒,你不要逼我。假如沒有了戰(zhàn)懿,你還會活下去嗎?”江俏聽著那幾個字,心臟突然顫了一下。如果沒有戰(zhàn)懿,她還會活下去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