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律師聽到沈卿卿的話,一下子愣住了神,看向沈卿卿的目光都有些不同,停頓了半晌之后才開口,“沈小姐是怎么知道的?”“猜的?!鄙蚯淝涞馈D锹蓭煾倾蹲×?,眼前這個(gè)女人不虧是談判高手,知道自己的弱點(diǎn),還能從一般的情況去判斷自己的對手到底處于什么樣的情況。不過想想也是這樣的,在桐城來說,其他律師行沒有人愿意去趟這趟渾水的。沈卿卿就算不被霍家認(rèn)可,她畢竟也是霍家掌權(quán)人,這是事實(shí)。而她老公又是歐擎,如果他被人威脅,怎么會算了?“沈小姐很聰明,也知道怎么猜度人心,但是喻言是我最重要的朋友,即便面對得罪你,得罪霍氏的危險(xiǎn),我也會幫她的?!甭蓭熭p聲開口,語氣里雖然柔弱,卻沒有一絲的退卻和淡漠。她既然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了喻言,就不會臨陣退縮,讓喻言難做。“嗯,那我可以冒昧問一句,喻言為什么會對霍霆延那樣的男人用情這么深?我查過,她為了霍霆延,甚至連喻家都賠上了,她的父母,哥哥都已經(jīng)不認(rèn)她了,現(xiàn)在她還為了霍霆延bangjia了寶寶,即便我簽字了,霍霆延成為了霍家掌權(quán)人,而她一樣要進(jìn)去坐牢,也許此生都不可能再踏出來,她這樣做,等于是在毀了自己,為了一個(gè)不愛自己的男人值得嗎?”沈卿卿輕聲說道,目光中滿是悵然,看到喻言真的仿佛就是看到了當(dāng)年的自己一般,很難不去為喻言覺得委屈和難受。至于會不會坐牢,她真的不能去保證,畢竟孩子不是她自己的,如果對方要追究,她也沒有辦法,再說歐擎已經(jīng)報(bào)警,這屬于刑事案件。也不是說他們作為家屬說諒解就能完事兒了的。律師聽了沈卿卿的話,也大概明白了沈卿卿對喻言的同情,也知道沈卿卿并不是會去為難喻言的人,只是喻言做出這樣的事來,站在她的角度是沒有辦法。畢竟這已經(jīng)是屬于刑事犯罪。但如果她能夠出具諒解書,那么到時(shí)候宣判的時(shí)候,對喻言來說就稍微要好點(diǎn)兒。“我不知道值不值得,但是這是喻言的選擇,我沒有辦法去評判。沈小姐,其實(shí)你不說,我也知道,她在這段感情里是很不值得,也付出了很多,也知道自己走不那個(gè)男人的心,可我不知道為什么她就如走火入魔了一般,像瘋了一樣,只知道去為他付出,為他做任何事,只要他能開心,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是喻言卑微之極的?!甭蓭焽@了一口氣,輕聲開口,“其實(shí)她這樣,無非源自于當(dāng)年霍霆延曾救過她的命!”沈卿卿震驚,“救過她的命?”她和霍霆延相識二十幾年了,她從來都是不相信霍霆延會是這樣無緣無故去救別人,尤其是這種素不相識的人。這其中一定是有別的什么原因的。一定有?!笆堑?,這說起來也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