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么一叫,沈奕偉和許蕊琴皆是一驚,他們都往沈卿卿所站的方向看去,眼神中明顯是震驚,還有心虛的意味。許蕊琴倒是反應(yīng)的很快,趕緊上前去握住了沈卿卿的手,“卿卿啊,你這丫頭,都出獄這么久了,怎么不回家來?你是怕連累爸媽嗎?你這傻孩子,怎么會這么想呢!”“許太太這演技著實可以,我甘拜下風(fēng)!”沈卿卿淡漠的說道。“卿卿,你叫我什么?”許蕊琴抬起的手,忽然愣在了半空中,看見沈卿卿淡漠的神情,一時間都不知道那只手往哪里放。“許太太啊,難道許太太覺得我叫錯了?”在那一瞬間,沈卿卿黝黑的眼眸中散過了一絲深沉的恨意,隨后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沈奕偉,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,“父親,您覺得我可否叫錯了?”許蕊琴放在沈卿卿受傷的手徒然僵硬,漸漸地,她的手從她冰涼的手腕處滑落,眼里卻是一片震驚。又想起了剛剛和沈奕偉的爭吵!難道沈卿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?不,不應(yīng)該啊?她去了云城,怎么會突然回來,又怎么會恰好聽到了這一切?如果她還是不知道這一切的話,那么她如今這樣的態(tài)度,又算是怎么回事呢?倒是沈奕偉沒有許蕊琴那樣的慌亂,看著沈卿卿威嚴的道,“沈卿卿,誰教得你這么沒規(guī)矩的?進來這么久了,爸爸媽媽不叫,還瞎胡說些什么話?看來這五年,你在那樣的地方,并沒有學(xué)乖??!”“爸爸媽媽?你們是我的爸爸媽媽嗎?你們倆擔得起這兩個字的重量嗎?”沈卿卿淡淡的說道,空洞的眼眸深處帶著淡漠疏離的味道,卻又好似有著一觸即碎的哀傷?!拔覐膩頉]恨過任何一個人,也不想去恨,因為太累了!人生的一生其實很短,一不小心也就沒了,我不想將時間揮霍在恨上面!可我卻忘記了,這個世界遠比我所想的更加齷齪骯臟不堪!”沈卿卿的目光清冷,帶了一股子的冷意,“謝謝你們,是你們讓我學(xué)會了怎么去恨一個人,也是你們讓我知道,什么叫做血債血償!”“你們欠我的,我會讓你們?nèi)慷歼€給我,并且要加倍!”聽了她的話,沈奕偉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,沈卿卿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冷漠,更加淡然。也知道,剛剛許蕊琴和他說的話,她全部都聽見了,而她不會無緣無故回來,一定是在別的地方聽說了什么,才會回來求證的!到底是誰告訴沈卿卿這些的!到底是誰?華麗的大廳。沈奕偉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(fā)上,眼神忽然變得悠遠起來,卻不經(jīng)意間透出強硬?!熬退隳阒懒?,又怎么樣?沈卿卿,你終究是我的女兒,沈家現(xiàn)在是我在做主,你覺得你一個什么都沒有的人,你拿什么來與我抗衡?”“我是不能與你抗衡,可是父親,你別忘了,我姓沈,沈家有祖訓(xùn),沈氏產(chǎn)業(yè)只傳有沈氏血脈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