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過是臉部有動作而已,依舊被墨離給捕捉到了,見慕容煙琴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,墨離笑了。
“醒了很久?”墨離輕聲問道。
“沒有?!蹦饺轃熐倩亍?/p>
“感覺如何?”
“沒事了?!蹦饺轃熐僖粋€鯉魚打挺就坐在床上了,轉(zhuǎn)眸看向墨離,見墨離手里拿著本書“你在看什么?”
“沒看什么,只是閑得無聊,打發(fā)時間。”墨離合上書本,踱步走到慕容煙琴面前,給慕容煙琴探脈。
“你什么時候懂醫(yī)術(shù),我怎么不知道?”慕容煙琴看著墨離專業(yè)的指法,感到了疑惑。
“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?!蹦x淡淡一笑。
“爹爹睡了嗎?”慕容煙琴問。
“不知,但我猜還沒有?!彪x別之際,要睡著還是很難的。
“那我能現(xiàn)在去找爹爹嗎?”慕容煙琴試探性的問道。
“能。”墨離回了一個字。估計他即使說不能,慕容煙琴都會死耐著,軟硬兼施非要去見不可。
畢竟是人之常情,罷了,就讓慕容煙琴任性一回吧。
“太好了?!蹦饺轃熐俸荛_心,直接往自己身上套衣服,那興奮樣,墨離看著都覺得夸張。
“你慢點?!蹦x揉了揉生疼的太陽穴,對于自己現(xiàn)在做的事,他是真的不懂,很不懂。
即使不懂,可他依舊是做了,終究是做了。
“爹爹?!蹦饺轃熐僖婚_門,就見桓立于寒夜之中,桓就坐在石凳上,在外頭護著她,等著她出來。
墨離一愣,他本以為桓走了,卻不知桓只是在院子里逗留,未曾離去。
桓突然間就站在了慕容煙琴的面前,將自家女兒推進房里關(guān)上了門。
“外頭冷?!被傅?。
“爹爹怎么在外頭不進來?”慕容煙琴關(guān)切的問道,這也是墨離想問的問題。
“爹爹剛來?!被溉隽藗€慌,他其實已經(jīng)坐了很久很久。
“剛來?”慕容煙琴蹙起眉,剛來就坐在外頭石凳上,在寒風(fēng)中思考人生呢?
“嗯?!被更c點頭。
這個謊言是失敗的,無論是慕容煙琴還是墨離,都不會相信。
“爹爹?!辈还茏约旱鶠楹我鲋e,慕容煙琴已經(jīng)投入桓的懷抱里頭了。
桓輕輕抱住自己的女兒,想起明天以后就不能跟自己女兒朝夕相處,心里頭頗有些難過。
慕容煙琴何嘗不是難過的,她根本就不想讓爹爹離開,只是她要懂事,要替所有人著想,所以不得不聽話,不得不同意讓爹爹離開自己。
可她心里始終還是有說不盡的不愿意,她只能希望爹爹能快些回到自己身邊來。
看著這父女兩人的溫存,墨離實在不好意思留在房里,于是他選擇了離開。
站在房間外頭,他看見石凳附近幾乎沒有雪落下,他知道桓坐在這已經(jīng)很久很久了。
也許桓早就知道,他與慕容煙琴之間說的謊言,只是不揭穿,不說破罷了。
正如他跟慕容煙琴也沒有識破桓在外頭坐了很久的事實。
墨離沒有走,他就站在房間外頭,哪怕風(fēng)雪交加,對他而言同樣的算不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