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藝舒倒的很巧,不用他去扶住,已經(jīng)到了他的懷里。
陸沐擎深邃的看著臉色蒼白的柳藝舒,眼中深的一點(diǎn)感情都沒有。
不知道為什么,聽著柳藝舒的控訴,他居然,已經(jīng)麻木到了無動于衷。
甚至,有了厭惡的情緒。
這種情緒,比對著王展藝的時候更甚。
從她出現(xiàn)到現(xiàn)在。
都是每當(dāng)他和小熙在一起的時候就出現(xiàn)。
吃早飯的時候,出去野營的時候,在家里的時候,去成都辦事的時候。
上次用zisha逼的他誤會小熙,已經(jīng)過了他能容忍的地步。
陸沐擎面無表情的把柳藝舒放在了后車座上。
他開車,盡最后一點(diǎn)仁義,把她送去醫(yī)院。
在路上的時候
柳藝舒悠悠的轉(zhuǎn)醒,從位置上坐起來,哀怨的看著陸沐擎,柔聲道;“你既然對我無情,為什么要救我?”
陸沐擎目光看著前方,因?yàn)樗硨λ暮竽X勺,沒發(fā)現(xiàn)他眼中迸射出來的一道凌厲和煩躁。
“就算是一個陌生人倒在我的面前,我也會送她去醫(yī)院的?!标戙迩胬渎暬卮鸬馈?/p>
他的意思是要撇清嗎?
柳藝舒有種恐慌感。
可是,裝無辜,可憐,對陸沐擎壓根就沒有用。
她干脆質(zhì)問道:“陸沐擎,你真的要對我這么無情嗎?”
陸沐擎看都沒有看柳藝舒一眼,漠然的看著前方,扯了扯嘴角。
幾分諷刺的意味。
“那你覺得怎么樣是對你有情?去飛機(jī)場接你,陪你吃飯,在你去醫(yī)院的時候,第一時間趕過去,還是你女兒消失的時候,比你還著急,更或是,寧愿相信你也不相信我的女朋友?”
柳藝舒不知道陸沐擎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?
她從來沒聽過陸沐擎這般尖酸刻薄的語氣,好像一刀刀的要刮開她的外皮,看到她靈魂深處的骯臟一樣。
她盡然無言以對,不知道說什么。
柳藝舒握了握手掌心,眼眸閃爍著,心虛的說道:“其實(shí),你知道,我要的是什么?”
“那你覺得我還有嗎?”陸沐擎反問。
“我那么愛你,為了你什么都犧牲了,我以為你會等我的?!绷囀嫖恼f道。
“你也說你以為,我記得我接你的時候,就跟你說的很清楚,我有女朋友,叫炎景熙,我們快結(jié)婚了,我很愛她?!标戙迩胬淠恼f道。
但是,他每說一句都鏗鏘有力,像是重新說明,讓她現(xiàn)在聽的清清楚楚。
“你沒有資格愛她,陸沐擎,你就是一個忘恩負(fù)義的小人,你們建立在我的痛苦上面,是不會幸福的?!绷囀嬖{咒的說道。
陸沐擎咬牙,眼中閃過一道鋒銳的刀芒,如見血封喉一般。
她徹底突破了他的底線。
就連最后一點(diǎn)的仁義,恐怕也被她消失殆盡了。
不管是誰,只要幫助過他,他都會涌泉相報,也絕不辜負(fù)他人的恩情。
但是,如果,對方是帶著目的,并詛咒,計(jì)劃他,他也不是那種坐以待斃,以德報怨的人。
陸沐擎一直很好,但是,他的狠,只有經(jīng)歷過的人才知道。
他把車子靠在邊上停下來。
柳藝舒正在詫異他為什么突然停下的時候,對上陸沐擎那雙如月牙彎一般清澈的眼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