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著膽子威逼元真。
其實(shí)如果不是六皇子讓他來試探,孫望星也不會有這么大的膽子,敢在元真面前放肆。
但現(xiàn)在不同了,元家大廈將傾,他孫望星如今是六皇子身邊的紅人,甚至有可能是下一任太子手下的紅人。
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。
元真繼續(xù)道:“可是我們元家的銀子,都調(diào)去交稅了,實(shí)在拿不出那么多來,不如這樣,孫公子你寬限我三天時(shí)間,到時(shí)候我還你九千兩銀子如何?”
孫望星想了想道:“看在元國公的份上,我就答應(yīng)你了,不過你要立字據(jù)。
”
元真笑道:“這是自然。
”
說罷,元真寫下一份字據(jù),給孫望星。
孫望星滿意的看著字據(jù),轉(zhuǎn)身道:“小公爺,告辭!”
然后他扭頭向外走去,走到大門口時(shí),孫望星忍不住道:“元真,三十年河?xùn)|三十年河西,你之前囂張的時(shí)候,可想過會落得這樣的下場?”
說罷,他得意離開。
而陳高鳴見孫望星離開,這才上前道:“小公爺,孫家的賬算完了,咱們是不是該算算我這筆賬了?”
陳高鳴見元真剛才在孫望星面前,那么軟弱,膽子也大了起來。
畢竟孫望星坐地起價(jià),顛倒黑白,元真都聽之任之,任由人家敲詐,這么軟弱可欺,他還有什么可怕的?
元真你之前是何其囂張啊,現(xiàn)在元家落魄,你也成了沒用的廢物,連個(gè)商人之子都敢來欺負(fù)你。
那論地位,他是考取了功名的讀書人,可比孫望星強(qiáng)多了,元真不是得更怕他了?
而且孫望星帶了三品官來,自己更是帶了大理寺的官吏來的,元真之前大鬧大理寺,現(xiàn)在他落魄了,見到大理寺的人,不得像老鼠見了貓?
元真果然咽了口唾沫,微微頷首道:“兩位請先在前廳喝口茶,我身上出汗了,去換身衣服再來和兩位說話。
”
陳高鳴諷道:“小公爺,這大冷天的,您出什么汗?。縿e說被嚇到了吧?”
其實(shí)陳高鳴但凡聰明一點(diǎn),都能察覺元真的不對,但他現(xiàn)在滿心都是報(bào)仇的快感,哪里還會注意這些細(xì)枝末節(jié)?
元真尷尬一笑,有些窘迫轉(zhuǎn)身去換衣服。
回到后院,元真臉上的尷尬瞬間消失不見,他對一旁的大山道:“去殺了孫望星。
”
“是!”大山抽出匕首,這就要出門。
元真見他這虎樣,連忙道:“站住,你這么毛躁,知道怎么殺他于無形嗎?”
大山看著手中的匕首,是拿也不是,收也不是。
他撓了撓頭道:“小公爺,怎么能sharen于無形?”
元真瞇眼一笑道:“這個(gè)孫望星真是命長,齊家倒了,燕家倒了,他一個(gè)小蝦米卻還能在我眼前蹦跶,真是了不起啊——”
大山被他家小公爺這駭人的眼神嚇到,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,有些害怕。
不知道小公爺又想了什么琢磨人的法子。
元真拿著扇柄敲著額頭道:“孫望星這么作死,那我就讓他死的‘特立獨(dú)行’,一定要慘,慘絕人寰,還偏偏不能和咱們有一點(diǎn)聯(lián)系。
”
大山更是滿頭問號:“小公爺,奴才愚鈍,請您示下。
”
怎么才能死的慘絕人寰,他們還不被牽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