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在火盆里面燒著符紙。
火光噼里啪啦的作響。
紙張被灼燒的味道在鼻尖縈繞著,沈青青突然感覺四周變得無比安靜。
詭異的一幕讓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沈青青站起身,在火盆旁邊大聲喊道:“是誰,我看到你了,快出來!”
她眼有些紅,因?yàn)檫@幾天沒有休息好,變得神經(jīng)衰弱。
任何風(fēng)吹草動,都能讓她膽戰(zhàn)心驚。
然而她喊了半天,卻沒有任何人現(xiàn)身。
沈青青悄然松了口氣,覺得是自己疑神疑鬼了。
她將火盆踩滅,點(diǎn)燃旁邊的蠟燭,光亮讓房間變得越來越亮。
然而她一回頭。
卻嚇得將手中的燭火打翻在地。
頃刻間的黑暗讓沈青青的呼吸都變得粗重,她整個人都僵硬的待在原地。
怎么回事……
“皇皇皇……皇上!”
她牙齒打顫。
就連一句話都說不清楚了。
因?yàn)槌霈F(xiàn)在她面前的不是別人,正是蕭風(fēng)逐。
他一個人快馬加鞭,提前一天回了京城。
這件事他沒有通知任何人。
對于找沈青青算賬這種事,他并不想要鬧的人盡皆知。
因此他才決定大半夜過來探一下靜安宮。
結(jié)果……
他聽到了沈青青說的那些話。
從頭到尾,他都聽的清清楚楚,一字不落。
從一開始的震驚,到最后的麻木,蕭風(fēng)逐也沒想到自己只用了很短的時間。
他看著沈青青,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。
“是你暗中跟蹤阿苧,得知了她拿到玉蟾的消息?!?/p>
沈青青咽了一口唾沫,后背抵靠在了墻壁上。
她睜大眼睛看著面前好像殺神一樣的男人。
心里忍不住想要求饒。
“皇上,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那時候我并不知道……”
“不知道?”
蕭風(fēng)逐笑了。
看著昏暗的燭光下,沈青青那比惡鬼還可怕的臉,他心臟在抽痛著。
“你可知道,養(yǎng)玉蟾需要多少血?”
沈青青咬了咬牙。
她當(dāng)然知道。
她暗中派人盯著沈蘭苧的一切,就為了徹底掌握她的行蹤。
否則也不可能算的那么準(zhǔn),正好在玉蟾成熟的那一天,她趁著沈蘭苧虛弱的從地上爬不起來的時候,將玉蟾服下。
那玉蟾本來是沈蘭苧養(yǎng)出來給蕭風(fēng)逐用的。
只要蕭風(fēng)逐服下玉蟾,毒素當(dāng)時就能解,他也可以很快痊愈。
到那時候,他帶著自己手下的私兵殺太子一個回馬槍,也許在太子那場逼宮失敗中,可以拔得頭籌,一舉碾壓太子。
而不至于像是如今這樣,贏得如此艱難。
手臂處驟然間傳來一陣劇痛。
沈青青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,捂著手臂驚叫出聲。
鮮血黏膩,順著傷口處流出來。
頃刻間就落在了地上,滴滴答答的,連成一片……
沈青青用另外一只手捂住傷口,身體癱軟的坐在地上。
就看到銀色的光在蕭風(fēng)逐的手中閃爍著。
而面前這個男人看著她,表情相當(dāng)平靜。
即便是眼神都沒有任何波瀾。
“她每天割在自己的傷口處一次,一個月,需要三十次……”
說話間,蕭風(fēng)逐接著動手。
一刀,兩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