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延秋反問他:“你覺得我該和攝政王談什么?”
阿史律道:“這位攝政王不是等閑之輩,要我說留著他后患無窮,殺了他,北辰必將是一盤散沙,成不了氣候?!?/p>
呼延秋搖了搖頭:“你這么想那就錯了,你別忘了北辰和南岳已經(jīng)聯(lián)姻,而攝政王不僅僅是北辰皇室,也是南岳的王爺。
他如果真的死在我們手里,那漠北必將會被他們給吞了?!?/p>
阿史律蹙了蹙眉:“我們抓了他的王妃得罪了他,如果和他談合作,他怕是也不會答應(yīng)吧?!?/p>
他在北辰三年,聽過不少關(guān)于蕭承逸的事情。
這個男人他雖然沒有見過,但也是讓人十分佩服的人物。
呼延秋想了想道:“我雖然和攝政王接觸不多,但從他身邊人嘴里也知曉他的性情。
攝政王是一個明辨是非,且寬容大度之人,只要我們不傷害王妃,相信他會樂意同我們合作的?!?/p>
阿史律點了點頭:“如此最好,有攝政王相助,我們必將事半功倍?!?/p>
馬車上。
沐云安已經(jīng)醒了過來,她透過車簾的縫隙望著樹下正在說話的將呼延秋和阿史律。
他們的聲音雖然不大,但因為四周安靜,沐云安也能聽清楚。
呼延秋抓她們的目的果真是要同蕭承逸合作。
至于怎么合作,無非就是借助蕭承逸的力量將漠北各方勢力瓦解,讓呼延部落一支獨大。
不得不說呼延秋的膽子就是大,她就不怕引火上身?
沐云安嘆息一聲,她靠著馬車心情有些低落。
方才那個男人說了,他們走的是一條便捷安全又隱蔽的路,蕭承逸一定追不上。
那常州城呢?
常州是通往漠北的必經(jīng)之地,他們又如何通過?
這一路上,商隊都隨行保護(hù),呼延秋又不離視線,她根本就沒有機(jī)會逃離。
看來,必須找個機(jī)會再對呼延秋用攝魂術(shù)控制她才行。
沐云安下定了決心,她閉著眼睛又小憩了一會,直到呼延秋來給她送早膳。
因為要趕路,他們吃的都是干糧,偶爾夜宿打個野味什么的。
只是沐云安實在是沒有什么胃口,她勉強(qiáng)吃了幾口,便不吃了。
呼延秋見她胃口不好,便道:“前面很快就入城了,到時候我們找家酒樓,你再撐一撐?!?/p>
沐云安點了點頭道:“是不是覺得我很難伺候?”
呼延秋靠在馬車前,嚼著干糧不置可否道:“只怕也只有攝政王能嬌養(yǎng)得起你了?!?/p>
沐云安道:“可是在他身邊我一點也不嬌氣的,我們從南岳回來也是坐了好幾日的馬車,我一點都不覺得累?!?/p>
呼延秋一臉的懷疑:“莫非你們坐的馬車比這個舒服?”
沐云安揚了揚眉道:“那倒不是,是因為我累的時候有逸哥哥抱著我?
而且我們回來的時候一路游山玩水,逍遙快活。自然不覺得累了?!?/p>
呼延秋:“......”
這個她可是做不到,她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道:“明白了,王妃姐姐你的嬌氣都是王爺一手慣出來的?!?/p>
沐云安想了想道:“是吧,我掉一根頭發(fā)絲他都心疼的不行,如果知道我這一路上不思飲食,怕是會怪罪于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