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承逸的聲音不疾不徐,仿佛就在詢問一個(gè)普通的問題。
但是這問題落在別人耳中,就不是這種感覺了。
呼延殤覺得蕭承逸身上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之感,這明明是在他們的地盤,可是他們卻沒有底氣,抬不起頭。
蕭承逸見他們不說話,他手指敲著桌子,淡淡的聲音道:“呼延汗王可是需要同你這一雙兒女商議商議?”
呼延殤正想順著他這個(gè)臺(tái)階下,就聽呼延秋道:“攝政王如果不答應(yīng),怕是你們不能全身而退。”
此言一出,可是驚了呼延殤一身的冷汗。
他如坐針氈,一時(shí)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?
蕭承逸輕笑出聲:“不如咱們就試試,看看本王到底有沒有這個(gè)本事全身而退?”
呼延秋知道他不是在說玩笑話,她突然單膝跪在了地上道:“王爺若能相助,我們呼延部落以后定會(huì)立下重誓,永世不犯中原?!?/p>
蕭承逸道:“你可管不了后世之事,你所看見的只是眼前的利益,從沒想過漠北的未來會(huì)如何?
本王且問你,王庭因何挑釁中原?難道不是覬覦中原肥沃的土地?以及想稱霸天下的野心?
就算本王扶持你們呼延部落稱霸漠北,待到百年千年之后呢?還不是要爭個(gè)你死我活?
無論是漠北還是呼延,不過就是一個(gè)名字罷了,你們想要守護(hù)的是這一個(gè)名字,還是這名字背后,屬于你們自己的傳承?”
呼延秋一愣,這話她不是第一次聽了,之前沐云安說過,前世馮長陵也曾說過。
她在中原待了三年,知道那里地大物博,百姓富足安居,無憂無慮。
而他們漠北就只有草原和沙漠,還要面臨狼群的威脅,族人的斗爭。
難道,她一直以來的堅(jiān)持真的錯(cuò)了嗎?
蕭承逸也知道,光憑著他的幾句話不足以讓他們頓悟。
他道:“王庭,本王會(huì)奪,但不是為了你們呼延部落,也不是受你們脅迫,而是為了天下百姓,讓他們有更好的生活?!?/p>
說著,他站了起來道:“本王的話,你們好好想一想吧?!?/p>
說著,蕭承逸攜著沐云安的手就走了出去。
呼延秋也沒有阻攔,她的心有些亂,其實(shí)這一路上,她的心境早就有了變化,她開始審視自己是不是真的錯(cuò)了?
她在想到底怎么做,才是真正的為了他們的族人好?
只是她還沒有想通。
待他們走后,呼延烈突然反應(yīng)了過來,皺著眉頭道:“父汗,我們怕他做什么?這里可是漠北,他還能翻出天不成?”
方才,他怎么就沒有意識(shí)到,相反還被蕭承逸給壓制了。
呼延殤嘆了一聲:“這個(gè)男人非同一般,他不僅是南岳的攝政王也是北辰的皇室,動(dòng)了他對(duì)我們漠北來說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(zāi)?!?/p>
呼延秋道:“父汗說的對(duì),要想和攝政王合作,絕對(duì)不能來硬的,如果把他逼急了,我們誰也沒有好果子吃?!?/p>
呼延烈卻是不以為然,在他們漠北自然是他們說了算,哪能讓蕭承逸在這里耍了威風(fēng)?
他哼了一聲道:“你們怕他,我可不怕?!?/p>
呼延殤聞言警告了他一句:“烈兒,你可不要亂來?!?/p>
呼延烈胡亂的應(yīng)了一聲,就聽呼延殤問道:“王庭這邊情況如何?”
呼延烈道:“這個(gè)被尋回來的蘭渡王子很得大王歡心,大王因?yàn)榇耸?,身體都好了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