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鸝蓉在這種無形的氣場壓迫下,本能地點了點頭。
“既然聽懂了,就可以滾了,去給孫家老夫人通風(fēng)報信去吧,最好讓她提前把包裹收拾好,如此走的時候才不會顯得太狼狽。”范語凝說著,猛然收回自己的腿。
毫無防備的朱鸝蓉,一下子啃在了地上。
只是現(xiàn)在的朱鸝蓉哪里還顧得上疼,連眼淚都是來不及擦的匆匆跑走了。
范語凝抖了抖裙擺站起了身,并沒有馬上離開,而是邁步進了廚房。
廚房的灶臺上,還咕嘟嘟燉著砂鍋,里面的冰糖雪梨正散發(fā)著甜糯的香味。
范語凝拿起勺子舀出了一碗,又是隨手將一旁的胡椒粉拿了起來,盡數(shù)倒進了碗里的冰糖雪梨后,才是走了出去。
一路打聽著,范語凝就是來到了孫澈的書房。
正是在書房里辦公的孫澈,聽聞小廝來報說是范語凝來了,連忙親自出來迎接。
“小語凝怎么過來了?”對于范語凝,孫澈是心疼她曾經(jīng)的過往的,如今更是佩服她一步步走到了現(xiàn)在的太子妃之位。
范語凝主動邁步進了門,順勢將手中的湯碗放在了孫澈辦公的書案上,“這是廚房剛剛燉好的冰糖雪梨,我正好要過來跟孫叔叔說些事情,便是順便拿了過來。”
孫澈忙將湯碗端了起來,一下下地輕輕地舀著,能夠讓湯水涼的快一些。
范語凝打量了書房一圈,似是漫不經(jīng)心地道,“孫叔叔可還記得,當(dāng)初迎娶我娘親時,您答應(yīng)過我什么嗎?”
孫澈愣了愣,隨后忙正色道,“此生不再納妾,更不會辜負了你娘親?!?/p>
這是他的誓言,他當(dāng)然是記得的。
范語凝點了點頭,又是問著,“那么孫叔叔覺得我娘親過得好嗎?”
孫澈聽著這話,就覺得不對勁,不禁想得就是更加仔細了。
“月憐自從嫁進來,我自詡不曾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,她懷有身孕時,我確實是愧疚不能整日陪伴左右,但好在繼母和鸝蓉妹妹能夠幫忙照顧一二,小語凝你這般問,可是月憐受了什么委屈?”
面對孫澈的詢問,范語凝不答反問,“每日府里的飯菜,都跟今日一般是嗎?”
孫澈就是明白了,“鸝蓉說,月憐現(xiàn)在正是需要滋補的時候,府里的肉食自是不可缺少的,繼母也曾與我說過,懷孕的女人口味變換莫測,等過了一段,吃著吃著也就是適應(yīng)了?!?/p>
范語凝‘哦’了一聲,不再詢問,而是看向?qū)O澈手里的湯碗,“我不過是好奇問問而已,孫叔叔還是趕緊喝湯吧?!?/p>
孫澈,“……”
真的是要了命了。
他就是審訊十惡不赦的惡徒時,都沒有如此緊張過。
就是臨喝湯的時候,他還特意悄悄地看了范語凝一眼。
見范語凝真的沒有再開口的意思,孫澈才是大口喝下碗里的冰糖雪梨。
卻不曾想到,一陣嗆鼻的刺痛感,隨之在口中炸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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