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浩言再次打量他,心中還有一絲恍然,對這個人有點害怕?!澳悴幌嘈乓埠?,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,連自己小叔都能下狠手,我們靳家沒有你這種人?!苯才迕鏌o表情道。靳浩言諷刺的笑了:“你們早就想把我踢出靳家了,如今還弄死我媽,不就是想趕盡殺絕嗎?”他轉(zhuǎn)頭瞪著簡惜,眼底浮起冷怒:“是不是因為我炸死小叔,你心里恨我,非得把我媽殺死?”簡惜望著他,此時的他已經(jīng)被仇恨包圍,在他眼里只有濃濃的恨。她嘆一口氣:“在這之前,我的確恨你害死司琛,但現(xiàn)在他還活著,你也接受了應(yīng)有的懲罰,我沒理由去殺你媽,何況她得了精神病,我更沒理由跟一個腦子不清楚的人計較。”她們一口一個的說小叔還活著,靳浩言的心理防線要被擊潰了,他又看向坐在輪椅上的人,他真的是小叔?“你說他是小叔,他的樣子為什么變了?”靳浩言聲音有點抖?!斑€不是拜你所賜,他的臉在baozha中毀了,只能整容?!苯才逄崞疬@事還很生氣。靳浩言若不是靳家的人,就算他進了監(jiān)獄,她也不會放過他。靳浩言的心被什么狠狠撞擊,如遭雷劈般僵住,腦子里不斷重復(fù)一句話,小叔還活著……一股邪念涌上來,他雙眼被某種恨意蒙住,突然發(fā)起狠來,沖過去要推輪椅上的小叔:“你早就死了!你怎么還能活!”沒等他靠近就被一旁的保鏢按住了,他根本碰不到靳司琛一片衣袖?!昂蒲?,你還是死性不改!還想害你小叔嗎?”靳凡佩想把他打死算了?!八撍溃 苯蒲员话丛诠蛟诘厣?,無比陰冷的盯著靳司琛。靳司琛坐在輪椅上俯視跪在面前的靳浩言,冷峻的面容沒有一絲波瀾:“從今以后,你和靳家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。”靳浩言仰頭大笑:“我早就不是你們靳家的人了,從現(xiàn)在開始我姓梁,不姓靳!”他改成和母親一個姓氏?!凹热徊皇俏覀兘胰?,你的事我們也不想管?!苯才逋馑男?,隨即對等候在旁邊的警員道:“你們可以帶他回監(jiān)獄去了?!苯蒲员豢垩褐鴱暮喯磉吔?jīng)過的時候,他死死的盯著她,陰冷的吐出一句:“簡惜,你太狠了,你給我等著?!焙喯П凰哪抗鈬樢惶?,他還是認為,是她殺了梁雁?靳浩言被帶走后,靳凡佩看了眼梁雁的墓碑,淡聲道:“我們也走吧。”她一點都不同情梁雁落得這個后果。簡惜主動過去幫靳司琛推輪椅,還狀似關(guān)心的問:“你這幾天在靳家住得怎么樣?習(xí)慣嗎?”她的意思是,沒有她和兒子,他會不會習(xí)慣?靳凡佩聽到她這話,沒等靳司琛開口就皺眉道:“那是他的家,住自己的家怎么會不習(xí)慣?”簡惜看一眼靳司琛,有他大姐在,和他說什么都話都沒意思。……簡惜接到醫(yī)院的通知,說靳司琛今天做試管嬰兒。她急忙趕到醫(yī)院,在他做配對前攔下他?!八捐?,你真的要這么做嗎?你想清楚了?”簡惜十分嚴肅的看著他。男人眸光幽淡的轉(zhuǎn)向她,連語氣都是淡淡:“我答應(yīng)過的你的事,自然要做到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