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哥罵罵咧咧地離去,我已經(jīng)感覺無臉面對代炎彬。
“對不起啊。”因為他,我連頭都抬不起來。
代炎彬只是淡淡地?fù)u頭,“沒事的,只是沒有幫到你的表哥?!?/p>
幸好沒幫到。要是表哥真接受了那個職位,我可真要頭疼了。
“眼高手低,不要管他了。”就算管,怕是也管不了了。
代炎彬點點頭,溫和地揉了揉我的發(fā),“不要想太多,能幫就幫,不能幫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。但,總不能讓親戚覺得我們過于薄情,所以,在姑媽那兒你盡量補(bǔ)償著點?!彼f給了我一張卡。
坦白說,表哥這樣的親戚代炎彬都能做到不看輕,我倒是挺感動的。按照他的意思,我特別給姑媽寄去了一萬塊錢。姑媽客套了幾句,也沒顯得多么熱情。我能做的都已經(jīng)做了,仁至義盡,很快便將這些事忘了。
不過,表哥卻沒有忘。
那天,我聽程沅說好像看到我表哥在工作室附近出現(xiàn),我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,晚上照樣五點鐘下班。不過,當(dāng)我去車庫拿車時,不知誰從背后捂住了我。
我的頭腦一陣發(fā)暈,就此失去了意識。
等我醒來時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躺在床上,全身發(fā)軟,沒有一丁點兒力氣。房是陌生的房,床是陌生的床,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,卻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,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被剝得精光。
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
我想出聲,卻連發(fā)聲的力氣都沒有。
外頭,有開門的聲音,而后是淺淺的腳步聲。我只能轉(zhuǎn)動眼珠子,不久看到一截黑色的身體,細(xì)腰窄臀,倒是不難看。
“先生,有客人給您送來了特別的禮物?!币粋€侍者樣的人道。
那人淡淡地“嗯”了一聲,這聲嗯帶著點硬。
“在床上?!笔陶咭庥兴浮K脑捵屛乙庾R到一件事,還沒有發(fā)生什么事,但也不遠(yuǎn)了。我緊張極了,想要爬起來逃掉,但身體就是無法移動。
那人越走越近,最后停在我面前,我像一只待宰的魚,無助地看著他走近,最后看清了他的臉……楚風(fēng)冷!
怎么會在這里相見!
我是別人送來的禮物,那么,是誰把我送來的,又偏偏如此巧地送給了楚風(fēng)冷?
看到我,他也極為意外,“朵兒?”
我發(fā)不出聲音來,只能看著他,他的長指落在了我的臉上,“不會是做夢吧,最近我常做夢見到你?!?/p>
我眨了眨眼。
他笑了,“還真是你,上天如此眷顧我,竟然用這種方式把你送到我面前來了?!?/p>
我拼命地轉(zhuǎn)動著眼珠子,表示我不愿意和他發(fā)生什么。他將臉傾了下來,唇吻在了我的額頭,“雖然見到你很開心,不過我有點兒生氣,是誰,是誰竟然這么大的膽子,敢動我的女人!”
他說我是他的女人……
我是代炎彬的女人!
他低下頭,目光幽深起來。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為之,我的被子并沒有蓋全,剛好露出鎖骨,絕對引人遐想。我看到他的喉結(jié)不規(guī)律地滑了滑。
他的指輕輕落在了我的鎖骨上,我?guī)缀跫饨衅饋?,如果有這個能力的話。眼淚,突兀地滾了下來。他的手頓住,看著我的眼淚,“怎么哭了?”
我的眼淚流得愈發(fā)多了。
“不愿意?”
我閃了閃眸子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