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如……我來吧。”
我看著她。
她的臉微微泛紅,“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,我可以來的,以前我就在醫(yī)院里做過護工,不過嫌有些病人喜歡動手動腳或者亂罵人,不把人當人看,才辭職的?!?/p>
其實我也擔心找到不好的護工,或者找到別有用心者會傷到代炎彬。現(xiàn)在公司的情況這么復雜,還有那么多虎視眈眈的所謂親人,應該沒有人希望代炎彬好好活下去。護工離代炎彬最近,若是真動了什么手腳,那絕對是無聲無息連證據(jù)都找不到的。
“你做工護工,蔣正國那兒呢?該怎么辦?”
前幾天她還說要提升自己的,我有些擔心。
她笑了,露出兩排漂亮的牙齒,“蔣正國不是代總的朋友嗎?我能來照顧他的朋友,他不該感激我才對嗎?說不定一來二去,他真的會對我因感激而生愛呢?!?/p>
她一副樂觀的樣子,像極了曾經(jīng)的我。沒有經(jīng)歷過風雨的人,總把一切想得那么美好和簡單。我還是沒有馬上答應。
“你是在忌諱了和蘇沫的關(guān)系吧。蘇沫雖然是我表姐,我們的關(guān)系也不差,但我懂得禮儀廉恥,也知道誰對誰錯。你放心吧,我不會因為表姐而對代總做什么的。”
她主動說出這個讓我反倒不好意思起來,坦白說,接觸她這么久,我對她多少有些了解。她心思單純,有什么都掛在嘴上,跟蘇沫完全不同的類型。
更重要的是,她還幫過我?guī)状巍?/p>
我點點頭,“那就麻煩你了。以后每天的日常照顧由你負責,至于擦澡翻身,我會抽時間來做的。”
我的男人,終究不想過多地袒露在他人面前,我也知道,代炎彬不喜歡被人看光。
蔣小漁聽我這么說,松了一口氣,“這樣最好不過。我還真怕要給代總擦身,蔣正國會以為我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,不理我了呢。”
她這話說得可愛,饒是被各種煩惱纏身的我也不由得笑了起來。笑過之后,也覺得全身輕松了許多。
從那以后,蔣小漁便承擔起了代炎彬的護理工作。我每天都會去看他,給他擦身洗澡,陪他說話做按摩,只要可能都會在醫(yī)院里睡。
蔣正國告訴我,股東們找葉峰做職業(yè)經(jīng)理人的確沒錯,而葉峰剛剛從某大型企業(yè)里退出來,正屬于賦閑期。
“很多事,大概是你想多了?!?/p>
聽他這么說,我心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。股東們找職業(yè)經(jīng)理人無非是想公司贏利,這樣沒什么不好。代炎彬什么都不能處理,我也不可能在三兩天內(nèi)勝過職業(yè)經(jīng)理人,至于總裁執(zhí)行權(quán),等代炎彬醒來再做打算也不遲。
我已經(jīng)做好了退步的打算。
然而,蘇雨卻找到了我。
“余朵,不是葉峰,我通過我父親的關(guān)系查過了,不是葉峰,葉峰根本沒有接到過寰宇公司的任何邀約?!?/p>
我的臉一時發(fā)白,“怎么可能?”
“我爸問到了,公司請來的職業(yè)經(jīng)理人是方申明,他僅在一家公司任過職,而那家公司在和風集團名下。和風集團是近幾年剛剛興起的一家新公司,以收購并購公司然后倒賣為主要業(yè)務?!?/p>
冷汗,滾了一身。
怎么會變成這樣?蔣正國不是說就是葉峰嗎?
掛斷蘇雨的電話后,我急速打了蔣正國的電話,“你不是說職業(yè)經(jīng)理人是葉峰嗎?”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