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過一些苦寒的地方,機緣巧合之下,學了點皮毛?!苯柙菩Φ馈.斎?,如果有幸見識過他醫(yī)術的人,肯定會為他此刻的謙虛而感到震驚。因為,不光是北境,就算放眼全國,能與他一較高下的,不超過三人。而這三個人,也絕對不敢說能贏他。蘇越溪和蘇靈兒讓開后,江凌云從貼身的口袋里掏出幾枚銀針。下一刻。細如麥芒的銀針,伴隨著他醇厚的內(nèi)勁,精準地刺入老爺子的幾大穴位之中。老爺子頓時覺得這幾個部位又痛又麻,情不自禁地哼唧了起來。不過,很快,他又感到體內(nèi)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快速游走,隨后,一種前所未有的通暢感貫穿全身。老爺子沉珂已久,身體突然被打通,在酥酥麻麻的內(nèi)力作用下,很快就渾身舒爽地睡了過去。就在江凌云準備收手的時候,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冷冷的呵斥?!疤K越溪,你們在干什么!”話音剛落,一群人推門而入。打頭的竟然是蘇迎美。與此同時,孫梅頂著豬頭一般的臉,從門外沖了進來。見到蘇迎美,孫梅就跟見到親人了似的,抹著鼻涕和眼淚,無比委屈地說道:“迎美小姐,您可得給我做主??!”“老爺子說想吃點餅干,我就給他拿餅干?!薄敖Y果,還沒來得及拆開,蘇越溪跟這個野男人,不分青紅皂白,一把打翻了我手里的餅干,并且還訓斥我,說以后都不準讓老爺子吃飽?!薄拔铱床贿^眼,反駁了幾句,這個男人就對我拳腳相加,打得我滿臉是血。”這婦人,平時沒什么大本事,最擅長的就是一張嘴皮子,顛倒黑白,無中生有。聽到她的話,蘇越溪柳眉緊蹙,很是氣憤地說道:“你…你撒謊…你無恥!”“撒謊?”孫梅那黑壯的身體,瞬間朝著蘇越溪逼近了好幾步,然后指著血跡斑斑的額頭,反問道:“這還不是最好的證明嗎?”不等蘇越溪開口反駁,蘇迎美立刻冷哼道:“蘇越溪,你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。”“五年前,你未婚生女,要不是爺爺力排眾議保你,你跟你女兒早就餓死街頭了?!薄盃敔斶@么偏愛你,你竟然不讓梅姨給爺爺吃飯?你是不是覺得他沒有利用價值了,想他快點死?”說這段話的時候,蘇迎美的眼里,閃過屢屢陰鷙的寒芒。上回秦家主辦的珠寶展會上,她和陳浩飛,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,像狗一樣爬出去的。雖然他們是屈于秦昭然的聲勢和地位,但說到底,江凌云和蘇越溪才是罪魁禍首。再加上生日那天,又被虐得體無完膚。蘇迎美就挑唆陳浩飛,回家添油加醋一番,讓陳家家主陳亮,聯(lián)合王家去收拾江凌云。萬萬沒想到,這事到最后竟然不了了之。無論陳浩飛怎么追問,陳亮都不肯透露,只叮囑陳浩飛以后不準招惹江凌云。蘇迎美哪里能甘心?想著再尋找機會報復。而此刻,機會來了!“孫梅在撒謊!”蘇越溪一雙美目,瞪得滾圓?!斑€嘴硬!看看地上掉的是什么!”蘇迎美指著老爺子床下的那袋沒拆封的餅干,厲聲道:“地上的餅干,以及梅姨的口供,還不夠證明你們想虐待爺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