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月放下電話的同時,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。為首的保鏢帶著幾個人進(jìn)來,恭恭敬敬地看了黎月一眼:“太太。”說完,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韓敘:“韓先生,請吧?!表n敘的眉頭死死地擰了起來?!皡柗蛉?,這件事就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嗎?”父母一向?qū)檺垌n思彤。如果今晚看不到韓思彤回家,他們一定會擔(dān)心,一定會滿城尋找的。也正是因為如此,他才會接到厲景川的電話之后,不顧自己還受著傷,就匆匆忙忙地趕過來了??杉词惯@樣,他也不能輕易答應(yīng)幫助黎月和凌果他們,一起對付韓家和米家。黎月給他的兩個選項,他一個都不想選。他既想帶著韓思彤回去,又不想背叛韓家和米家?!皼]有?!崩柙碌沽艘槐f給淚水縱橫的凌果:“如果你沒有三番五次地故意刺激凌果,我可能還會給你思考的時間,給你所謂商量的余地?!薄暗乾F(xiàn)在......”她看了一眼眼睛已經(jīng)哭腫了的凌果:“你沒機會了。”說完,女人冰冷地掃了一眼保鏢們:“送客!”見黎月的態(tài)度堅決,保鏢們也只能再次對著韓敘開口:“韓先生,請別讓我們難做?!表n敘擰起眉頭看著黎月。良久,他嘆了口氣。男人從沙發(fā)上站起身來,鄭重地看了一眼黎月,又看了一眼黎月身邊的凌果。最后,他朝著凌果鞠了個躬:“凌小姐,我對你和江冷的了解都不太深,所以我不清楚,在你面前提起江冷,你的情緒會失控到這個程度?!薄昂鼙附o你造成了困擾?!薄瓣P(guān)于江冷的事情,我會盡量給你一個滿意的補償?!薄暗?.....如果你想要控告韓家和米家,我也會極力阻止。”說完,他轉(zhuǎn)身,大步地離開。凌果在淚眼婆娑中抬起頭,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。雖然他不是江冷,但他走路的時候,走路的動作,手臂擺動的幅度,都和江冷一模一樣。心臟再次忍不住地疼了起來。凌果死死地咬住唇,強壓著自己想要沖過去抱住他的沖動。直到男人的身影在視線中消失了,凌果才終于忍不住地趴在黎月的肩膀上,哭出了聲。“黎月......我真的做不到心平氣和地面對他......”“我以為我可以,但我真的不行。”“我一會兒想要扯掉他所有的偽裝,讓他承認(rèn),其實他就是江冷假扮的韓敘?!薄耙粫河稚羁痰刂浪皇墙?,想殺了他,讓他把一切都還給江冷......”“可是我又知道,這兩樣,我都不能做,江冷的身體已經(jīng)是他的了,我沒有權(quán)利剝奪一個人生存的權(quán)利。”“但是我好難過好難過......”聽著凌果沙啞的聲音,感受著凌果滴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淚水,黎月心情復(fù)雜地輕輕拍了拍凌果的脊背,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。不知道過了多久,黎月的手機響了起來。是云嶼打過來的。“媽咪,你用了老哥之前給你準(zhǔn)備的竊聽器了是嗎?”“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收到那邊的訊號和聲音了,需要老哥給你轉(zhuǎn)接過去嗎?”“我聽到了一些......那個人和他爸媽的聊天內(nèi)容......挺復(fù)雜的?!薄拔液屠细缒钅钊齻€人都沒聽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