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這會兒已經(jīng)完全風(fēng)中凌亂,齊齊地沉默下來。
他們算是看出來,這場所謂的招親宴其實根本就是為這兩位準(zhǔn)備的,根本沒有他們的份,所以他們還是識趣地不要沖上去找死,就安靜地看著這兩位大佬打就好。
墨千城輕轉(zhuǎn)著手中的酒杯,抬眸瞧著夜墨寒和圣炎,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:“二位覺得本王的提議可好?”
“朕覺得,只要能和顏兒團(tuán)聚,給兩個孩子一個完整的家,入贅這種事,也并非不可?!?/p>
鬼王殿下同樣露出一抹要笑不笑的表情,連唇角勾起的弧度都跟某位攝政王一模一樣。
眾人看得嘖嘖稱奇。
這絕對是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昏君,好歹是帝王之尊,為了一個女人居然連入贅這種屈辱的條件,簡直是把他身為夜宸皇帝的臉都丟盡了。
他們默默地在心里把夜墨寒鄙視了一百遍,但是沒想到,就在下一瞬,那位靈族的圣子閣下也跟著應(yīng)和:“本圣子也覺得,只要能夠在一起就行,至于什么形式,并不重要。”
眾人:“……”
原諒他們真的無法理解這些大人物的腦回路。
夕顏也是差點一頭磕死在桌上。
她滿以為墨千城提出的入贅這種事應(yīng)該能夠攔住這兩個神經(jīng)病,畢竟是當(dāng)著這么多大臣和小國君的面,他們這兩位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佬,怎么也得在人前端著些架子。
可誰能想到這兩位這么奇葩,竟然一個個地順著她的話往下說。
夜墨寒也就罷了,反正他是從來都沒有正常過,但是這個圣炎又是抽的什么風(fēng)?
她疑惑地抬眼看向不遠(yuǎn)處的兩個男人,正巧圣炎也回頭朝她看過來。
那一眼,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,復(fù)雜得讓她有些不知所措。
不等她看清他眼中的情緒,他已經(jīng)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,扭過頭去,繼續(xù)跟夜墨寒對峙。
“這件事就這么定了,本王會讓禮部擇個良辰吉日,讓顏兒迎娶你們二位過門,兩位應(yīng)該沒有異議吧?!?/p>
墨千城故意咬重迎娶二字,那兩位一個都不吭聲,禮部尚書那邊更是不敢接話,大殿之中安靜得有些詭異。
眾人紛紛覺得,這場招親宴辦到最后,好像是在朝著什么奇怪的方向發(fā)展。
這件事鬧到如今這種地步,下面一眾的小國國君都很有眼力見的不適合在此久留,于是紛紛找了個借口,告辭離開。
圣炎是跟著那些國君一起離開的,不過在臨走之前,他還不忘回頭深深地盯了眼夕顏,眸中掠過一抹勢在必得的光芒。
鬼王殿下的臉色陰沉得像是要吃人,直接抬手?jǐn)堊⌒☆亙旱募?,將她拉到自己懷里,明擺著宣誓主權(quán)。
圣炎冷笑一聲,扭頭離開。
夕顏瞧著他遠(yuǎn)去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可不會覺得這瘋子是上次跟她打一架打出感情了,他這般關(guān)注她,十有八九是因為她肩頭的這個胎記……那個在她和夜墨寒發(fā)生關(guān)系之后,突然冒出來的奇怪胎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