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陸時晏,有什么不自信的?”虞鯨鯨站起身,走到他面前,伸手捧著他的臉。
“我承認我挺優(yōu)秀的,但是你也不這樣吧!”
陸時晏低下頭,與她額頭抵著額頭,氣息交融。
“我只是覺得,你這么好,可我的親人卻那么對你,我對你本身就帶著愧疚。生長在愧疚上的愛情,怎么能讓我不對你好一點,再好一點?”
他始終忘不掉和虞鯨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骨瘦嶙峋的樣子,還有那一張張帶著照片的傷檢。
這一切,帶著“我不殺伯仁,伯仁卻因我而死”的色彩。
讓陸時晏不能忘懷。
虞鯨鯨不可能隨口就抹掉原主遭遇的那些罪和苦楚。
也不會就因為陸時晏原諒了陸母和陸時苒。
她人好,不代表人傻。
只是,虞鯨鯨也看得出來。
陸時晏和陸母關(guān)系不好,感情不深。尤其是那天陸母帶著陸時苒上門之后,那架勢和仇人也沒有什么區(qū)別了。
原主受苦,算在陸母一個人的頭上就行。
“那你就對我好一點,再好一點,再再好一點?!庇蓥L鯨上前一步,抱住陸時晏,笑道:“但你在我面前,永遠都不需要不自信。”
“你只要知道,我如果真的要跟你計較這些,那天就不會開車到你公司樓下,給你說那么一番話了。”
陸時晏早已經(jīng)被她這一抱驚得心跳加速,再聽她這番話,只覺得耳膜陣陣,甚至以為自己這是在做夢。
如果說,那些事情是壓在他心頭的噩夢。
那么,虞鯨鯨就在這一刻,帶著美夢入他的心房,驅(qū)散噩夢,只留下一片甜蜜的美夢。
“恩。我知道了!”
陸時晏乖乖的點頭,雙臂環(huán)在虞鯨鯨的腰上,“我都聽你的。”
——
春晚后臺。
看著時間一點點的到來,縱然花姐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,也忍不住心里發(fā)顫。
春晚啊!
就算這幾年經(jīng)典節(jié)目不如從前多,但這臺晚會在華國人心中還是不一樣的。
千萬家庭會在這一刻共同守在電視臺前面,只為了團聚。
花姐捏緊手里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攢成了團的紙團,對身邊的褚夢然幾人說:“別緊張啊,你們只要記得自己的節(jié)目就好了,沒什么好緊張的?!?/p>
褚夢然一臉無語的坐在旁邊。
開始的時候她還會安慰花姐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有那個情緒了。
就連每次上臺之前例行緊張一次的成員都已經(jīng)被花姐說的不僅不緊張,甚至還有點想笑。
佟棠悅和蔣阮坐在一起,看著花姐那個樣子,忍不住笑成一團。
“花姐,我們不緊張。就是感覺,你有點緊張?!?/p>
“對啊對啊,你手心都出汗了?!?/p>
花姐瞪了她們一眼,最后又抿著嘴角,說:“我緊張不是正常的嘛!春晚誒!春晚!我都沒想過我?guī)У乃嚾四苌线@么大的晚會舞臺。你們可真是太爭氣了!”
褚夢然坐在旁邊,整理著衣袖,不讓衣袖坐褶皺了。
“不是我們爭氣。是虞總厲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