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還在這?”辛宜進屋就看到陳芷昔坐在飯桌旁,甚至還坐的上座,很是不解。
陳芷昔冷哼聲,這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很好相處,怎么就她事兒多,她看不慣自己,自己還不喜歡她呢。
“啪”的聲將頭上的發(fā)釵取下放桌上,“本小姐有的是錢,何況我還幫奶娘摘菜,幫憐星縫衣裳,我又不是白吃?!?/p>
“是不是白癡只有你自己知道?!?/p>
辛宜云淡風(fēng)輕落座,隨手夾起塊兔肉下肚,回味無窮,“嗯~奶娘的手藝太絕了,這兔肉,好香,肉還鮮嫩不柴,好吃好吃,來,季巍憐星奶娘,今天都辛苦了,都多吃點。”
“你!”
陳芷昔知道辛宜這是在故意氣自己呢,所以就更生氣。
在家里誰敢這樣對她,仔細著下秒腦袋就要落地!
“你什么你,再不吃今晚就餓肚子吧。”辛宜說罷,給季巍遞了個眼神兒,倆人捧著碗就開大口的旋風(fēng)式炫飯。
就像是從餓牢里放出來的,不到分鐘,已經(jīng)放下了碗筷打飽嗝兒了。
“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,也不知道慕公子喜歡你什么。”
聽她有事沒事提起那個晦氣的東西,辛宜就氣不打處來,重重巴掌落在桌子上,狠狠地瞪向她,“我再說遍,我所到之處,不想聽到與慕北風(fēng)任何有關(guān)的詞匯和話題?!?/p>
“還有,嫌我們是刁民,你現(xiàn)在就可以走,沒人攔你?!?/p>
說完,拉著季巍就起身。
結(jié)果被季憐星給攔住,“這么晚了,你倆偷偷摸摸干啥去呢?”
季巍心虛的趕緊放開手。
“沒、沒有?!?/p>
“沒有?”季憐星眼角閃過抹狡黠,打趣的看向辛宜,“辛宜姐,你答應(yīng)我哥了?”
“哎呀,憐星!”
季巍跺腳,大聲急切的打斷季憐星的話。
有些不敢去正眼瞧辛宜,只是匆匆說道:“你別聽這丫頭亂說?!?/p>
說罷就重新拉起辛宜快步出了院子。
辛宜卻不知道這兩兄妹在打什么啞謎,邊被推著走邊還在回應(yīng)季憐星,“是啊,答應(yīng)了他陪他去個地方?!?/p>
然而季憐星只聽到“是啊”兩個字,后面所有的字似乎都被這無情的北風(fēng)吹散。
“啊,奶娘,成了,真成了,我哥跟辛宜姐真成了!”
季憐星興奮地大叫。
奶娘也激動到轉(zhuǎn)頭就去給墻上掛著的副泛黃又模糊的人物畫像磕起了頭,嘴中念念有詞,季憐星也聽不懂。
“奶娘,你又在跟畫中人嘀咕什么呢?你的家鄉(xiāng)話怎么那么難懂?!?/p>
這路上,奶娘都將這副“破畫”當做是命樣護著,經(jīng)常對著畫自言自語,都是說她聽不懂的家鄉(xiāng)話,問過畫中人到底是誰,她只說是位故人?!?
其他的都不多講。
這次還是樣,奶娘只是欣慰的笑道:“我就知道,少爺吉人天相,他跟少奶奶定會幸福美滿的。”
“是呀。”季憐星也露出了久違的滿懷希望的明媚的笑容。
而出了門的辛宜望著季巍,眼底片懵懂,“憐星今天怎么了?這般興奮叫啥呢?”
“不知道。”季巍更不解,傻乎乎的搖頭,很快拋之腦后,“管他呢,咱們趕快走,山洞里暖和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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