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燕皇和燕永奇看著,燕凌寒的神色,一如既往的肅穆冷清,看不出什么特別的情緒來。
他抬眸,看向燕皇的方向,說道:“關于這件事,我有一個不好的猜測?!?/p>
“什么?”燕皇急聲道?!八麄內齻€人一起失蹤,所以可以推測他們是在一起的。如果以正常的思維來推測,現(xiàn)在一切已經風平浪靜,他們也該出來了,可是偏偏沒有,這就說明,他們出了些問題
?!?/p>
燕皇的手止不住一抖,急切道:“怎么講?”
“他們三人之中有人受傷,且意識不清醒,不能判斷現(xiàn)在的形勢。所以,他們不曾主動出現(xiàn)?!?/p>
嗯?燕皇愣了一下,隨即意識到了什么。
他們三個人,空空雖然輕功極好,但是,他的心智不如正常人那般通透,指望他看清眼下的形勢,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而無憂也只有四歲,她也判斷不了。
唯一能清楚判斷形勢的人,就只剩下孫丹櫻了。
但是,現(xiàn)在他們還沒有出現(xiàn),這就意味著,孫丹櫻可能受了重傷,處于昏迷之中。
唯有如此,才能解釋為何他們現(xiàn)在不出現(xiàn)。
這的確不是一個好的推測。
想明白了這一點,燕皇的神色漸漸變得凝重。
良久的沉默之后,他沉聲道:“找!必須盡快找!”
以前已經浪費了那么多的時間,現(xiàn)在,是萬萬不能再松懈了。
燕凌寒點點頭,道:“早就開始找了。眼下方圓十里的范圍已經找過,之后要擴大范圍。”
燕皇點頭,即刻吩咐下去,出動所有能出動的人,全力以赴,尋找他們三人。
然而,一連找了三天,卻一無所獲。
燕皇變得愈發(fā)急躁,甚至懷疑,最開始的推測是不是錯誤的。
底下的人全部派了出去,燕皇雖然心急,卻也知道這個時候著急不是辦法,唯有耐心地等待。
這個時候,如果他倒下了,那才是真的麻煩。
但,即便如此,他的一顆心,還是不大安寧。
就在這時候,內侍上前稟報:“陛下,大殿下求見。”
“大殿下,他什么時候回來了?”
內侍暗覺說錯了話,急忙改口:“不是那位大殿下,是溫良大殿下?!?/p>
“哦?!毖嗷蕬袘械貞艘宦?,沒什么興致。
內侍壯了壯膽子,說道:“陛下,溫良大殿下說,有事情要見您。”
燕皇沒什么精神,也不想說什么話,就不怎么想見溫良,就搖了搖手,說不見。
內侍見了,就轉過身往外退。
這時候,燕皇不知怎么起了心思,突然就說道:“罷了,還是見一見。”
內侍急忙應道:“是,陛下?!?/p>
不多時,小溫良就走了進來。
燕皇原本是懶洋洋地歪在椅子里的,可此時看到小溫良過來,不禁覺得眼前一亮。
眼前這個小小的少年,依舊如同往常那般,頭上的發(fā)絲宛若寒冬霜雪,白得發(fā)亮。
那張小而精致的臉仿若透明,一雙晶亮的眸子熠熠生輝,他走進來,一板一眼的行禮:“侄兒溫良,見過皇伯父?!?/p>
燕皇微微點頭:“起來吧,不必多禮?!?/p>
小溫良這才直起身子,看著燕皇說道:“皇伯父,此前侄兒托恭讓給您的錦囊,您可收到了?”“嗯,收到了?!边@時候,燕皇突然有點后悔讓小溫良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