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起傅云深,司冥似乎更平易近人許多。
這一點葉安并不覺得意外。
因為在軍校的時候,她入校見到的第一個人,就是來“送溫暖”的司冥。
這個人的性情,在他沒有張開鋒利的爪子的時候,始終看起來是十分無害的,也不會讓人覺得討厭。
看著在人群中應(yīng)對如流的司冥,葉安這才想起問。
“你昨天所說的,就是這件事?”
昨天傅云深對她賣的關(guān)子,已經(jīng)毋庸置疑,就是司冥這件事了。
“你一早就知道了司冥是總統(tǒng)孫子這件事?!边@一句話不是疑問了,而是肯定。
傅云深身子微微往后靠了一下,柔軟的椅子軟墊也被他的背脊壓陷了幾分。
唇角勾著一抹淡淡的笑意,“的確是這件事?!边@是回答葉安前一句的。
“不過我不能肯定,但有九成的把握。”傅云深曼斯條理的說道,這是回答葉安后一句話。
葉安眉心輕顰,透露出一絲不耐煩,淡冷道:“要說就快點說,別磨磨唧唧?!薄 ?/p>
葉安的嗓音雖然不大,但還是比較又威懾力的。
傅云深悠哉的指尖動了一下,這段時間他幾乎已經(jīng)養(yǎng)成一種條件反射了,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坐直了一些,語速比起剛才也加快了不少。
葉安喝了口水,又挑了快削好的桃子在手里,放進(jìn)嘴里嚼了起來。
傅云深也把關(guān)于他所知道的關(guān)于司冥的事一一道來。
“安安應(yīng)該沒有查過關(guān)于司冥的資料吧?”傅云深率先一問。
“嗯。”葉安淡淡點了下頭。
司冥跟她沒有過節(jié),除了在他和洛西之間插科打諢也沒什么別的交集。
她又不是專門干調(diào)查人這個行當(dāng)?shù)?,沒事去查人資料做什么。
但即便沒查,從洛西的口中也聽過幾次,關(guān)于司冥軍校外的身份,似乎并不是什么普通人。
而且從洛西的話來看的話,他應(yīng)該不知道司冥是星洛帝國總統(tǒng)的孫子。
否則怎么也會有一點線索流露出來。
因為在洛西偶爾提及司冥的口中,即便司冥長得是一張東方人的臉,但卻是完全把他當(dāng)成一個西方的人來看待的。
所以,這么分析的話,司冥應(yīng)該還有另外一個身份。
葉安的腦子轉(zhuǎn)的很快,這么一想就理出了一條思路來。
在她腦子轉(zhuǎn)了一圈之后,傅云深的后續(xù)也繼續(xù)說了起來。
“難怪?!备翟粕钶p笑了一下,“如果你查過的話,稍微留意一下,應(yīng)該會有所察覺的。”
葉安輕攏了下眉心,“什么意思?”
傅云深繼續(xù)道:“其實,舅公家,也就是厲家,有一個秘密,這個秘密很少有人知道,哪怕是厲家的人,也并不清楚,我也是很久之前聽我父親提起過?!?/p>
他的聲音并沒有壓低,但是除了葉安以外,其他任何一個人哪怕是靠近了都聽不到他們的談話。
他用自己的精神力在他們周圍撐起了一個力場,這個力場把他們所說的的話就像是蒙了一層紗,只有他們兩個人彼此能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。
而其他的人即便知道他們在交談,也隱約能聽到聲音,可卻怎么也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說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