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芳菲眼底寒意閃過,“至于那些官兵,也都死光了,不會留下后患的?!痹捯魟偮洌闹鼙愣溉豁懫鹨魂嚨刮錃獾穆曇?。謝芳菲臉色一變,倏地轉(zhuǎn)頭。卻見原本被珠簾遮擋的大殿,一下子撤去珠簾,變成了空蕩蕩的院落!而院落外則站著無數(shù)人,皇帝、皇室宗親、滿朝文武,一個個都用極度驚疑的眼神看著她。甚至還有......太后?!謝芳菲腦子里頓時嗡的一聲,太后怎么可能在外面站著,那她面前這個和她說話的又是誰?!還有......這其中最最讓她震驚的甚至不是太后,而是......夏清淺?這個小賤人不是被她關(guān)在別院嗎?!她瞪大了眼睛,腦子一片空白。直到外面的人緩緩朝她走過來,她才猛然反應(yīng)過來,這些珠簾根本不是真的,而是......障眼法。否則這么多人靠得這么近,她不可能到這一刻才發(fā)現(xiàn),這座大殿也不可能突然之間變成一座院落!而在場精通五行之術(shù)又能把障眼法使用的如此巧妙絕倫的,也只有夏清淺這個小賤人了!“元修!”帝王厲喝一聲,“立刻去城東暮云街的柳莊別院查看,里面的東西到底是什么!”元修嚴(yán)肅的點(diǎn)頭,“是!”雖然帝王的話是這么說,但其實(shí)從剛才謝芳菲的言辭間,大伙兒不會聽不出來,那東西是什么。何況......【那小賤人在京郊別院關(guān)著,臣婦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!那些官兵也都死光了,不會留下后患的!】這番話指的分明就是清妃和賑災(zāi)的官兵,所以別院里的東西,除了失蹤的災(zāi)銀和糧草還能是什么?“現(xiàn)在,大伙兒該明白了吧?”女人清清淺淺的聲音響起,伴隨著一聲低涼諷刺的嗤笑,“謝芳菲與我仇,所以在我離宮當(dāng)日便劫走所有的賑災(zāi)物資,害死那些官兵再嫁禍給我,以為這樣就能冤枉我監(jiān)守自盜,可是她沒想到,我被她抓走之后竟從別院逃了出來,重新回宮揭穿她的陰謀!”話落,她視線冰冷的掃過太后,一字一頓的道:“而這一切,都是受了某個人的指使!”她說的某個人是誰,幾乎是不言而喻!眾人心頭大震,難以置信的看著太后。太后臉色漲得青紫交錯,幾乎是咆哮出聲,“臭丫頭,你還想污蔑哀家!”話罵出口的剎那,她才反應(yīng)過來,自己竟然可以開口了!剛才在院落外,聽著謝芳菲與那個假太后對話的時候,她無數(shù)次想要開口提示打斷,奈何嘴巴像是被什么東西封住了一樣,所有的話都說不出口。以至于讓謝芳菲這個蠢貨,說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!更沒想到,現(xiàn)在竟然突然解封,害她如此失態(tài)!而太后這話音落下的瞬間,謝芳菲也徹底明白了現(xiàn)在是怎么回事。她的憤怒完全不亞于太后,怒吼道:“夏清淺,你算計我?”夏清淺看著兩人暴怒的模樣,忍不住搖頭,“污蔑,算計?”她嘲諷道,“謝芳菲,話可都是你自己說的,這么多雙耳朵聽得清清楚楚,我什么時候污蔑你了?至于太后娘娘您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