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不成......是案情陷入了死結,清妃娘娘找不到真正的兇手,怕有損她的威名,就想隨便找個替罪羊了解此案嗎?若是如此,那對死者來說也太敷衍,對這膽小的男子來說也太不公平了吧!人群中頓時爆起一陣不滿的聲音。那男子顫聲道:“娘娘您胡說什么呢,草民只是一個最普通的圍觀百姓,您怎么能這樣冤枉草民?”“草民?”夏清淺扯唇冷笑,“貼了張人皮,你還真把自己當人了?”話音未落,她的手驟然一揚!下一秒,撕拉一聲,一張薄如蟬翼的面皮竟從男子臉上掀了下來!男子大驚,尖叫著捂住自己的臉,不斷往后退去。然而更震驚不是“他”自己,而是其他的圍觀者。因為那張如此普通的面皮下露出的,竟是如此嬌俏美麗的容顏!最重要的是,這根本不是個男子,而是個......女......女子?!“天啊,為什么會這樣?”“這人為什么要女扮男裝,還扮得這么丑啊?”百姓和災民們都不知其身份,不解這人到底什么動機。然而身后的朝臣妃嬪和東泱使節(jié)卻都是認識她的!一時間,所有人都震驚不已,不約而同的抽了口冷氣!“這......這不是東泱公主嗎?”“她不是已經(jīng)被遣送回東泱,昨日就離開京城了嗎?為什么現(xiàn)在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”“所以剛才清妃娘娘說此事與東泱有關,然后又走向這些百姓,原來不是隨口誣陷東泱使節(jié),也不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找人替罪,而是早就料到這一點?”“清妃娘娘到底是怎么從這樣普通的一張面皮上看出來,她就是東泱公主的?”“......”所有人都陷入了迷茫中。就連東泱使節(jié)的表情,也是詭異的變化著。蕭墨寒和墨白的臉色狠狠陰沉下去。夏清淺看著后者,目光一瞬不瞬,“國師,我剛才提到機關術并提出我的猜測時,你說東泱使節(jié)不會再明知故犯觸碰宮規(guī),還讓我不要隨便遷怒你們??墒乾F(xiàn)在,你介不介意跟我和我們皇上解釋一下,為什么這位本該已經(jīng)離開京城的公主,此刻還在西涼——這就是你所謂的小心翼翼不敢再犯嗎?”墨白眉骨一跳,臉色更難看了。沒等開口,忽然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,“是我自作主張,是我一個人的問題!”剛才還尖叫著后退的人,此刻卻突然沖上來。她恢復了容貌,也恢復了女聲。莫如霜剛才是怕人看到她的臉,但是現(xiàn)在既然已經(jīng)看到了,她就沒有再藏著掖著的必要!她冷冷的道:“清妃娘娘,我不想離開西涼,更舍不得離開你們的京城皇都,所以故意找了個人假扮成我被國師送走,然后偷偷的披上面皮混在民間——這件事和我們國師沒有半點關系,你不必為難他!還有你剛才說的那些什么給災民下毒、害死無辜的性命,就更是天方夜譚!”明明是她自己犯了錯,可是此刻,她卻像是個悲憤的上位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