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桂英越想越心疼許小魚,眼看著眼淚又要止不住了,她怕惹起許小魚傷心,匆匆離開了許小魚房間。許小魚抹掉眼角的淚,捂著心口輕聲道:“我會替你討回公道的,絕不讓你痛恨的人逍遙法外。”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起作用了,沉重的心情輕松了不少。許小魚剛穿來接收了原主記憶時,氣得差點(diǎn)就要去尋仇了。只不過她理智還在,沒有用末世的行事法則來解決事情。張桂英回到房間后,仍舊覺得心頭堵著一口氣難受,她將許五郎喊了進(jìn)來?!澳?,你到底怎么了?”許五郎的病治好之后,漸漸恢復(fù)成當(dāng)初沒生病的性子,話多了,也會關(guān)心人。“我心里難受?!睆埞鹩⒄f著又要掉淚,她指了指身邊的凳子,“你坐?!痹S五郎坐下,劍眉緊擰,卻還耐心地等張桂英開口。張桂英好幾次張嘴,又不知道該怎么說。只要想到許小魚遭過的罪,一向要強(qiáng)的她也控制不住眼淚?!拔謇?,你一定要好好念書?!薄班?,我知道的娘。”“只有你有出息了,咱們才能幫小魚?!薄靶◆~怎么了?”許五郎心頭一緊。張桂英喉嚨像被什么哽住了似的,聲音都啞了:“你知道咱們當(dāng)初救起小魚的時候,小魚遭遇了什么嗎?”許五郎身側(cè)的手不由得攥住衣擺:“什么?”“她爹要?dú)⑺H爹??!”張桂英失控地?fù)湓谠S五郎的肩膀哭起來,“那么好的孩子,她爹怎么下得了這樣的狠手?”“那時候我還以為小魚身上的傷是被水沖刮到河里的石頭,原來全是她親爹和后娘打的,我都不敢想象,她沒逃出來的時候到底過著怎么樣的日子?!薄靶◆~還說,她的親娘和外祖父,都是被他們害死的!”“你說她一個孩子做錯了什么?為什么要遭這樣的罪?難怪當(dāng)初她什么都不肯說,想起以前的一切也不愿意回去。我也真是,那時怎么還問那樣問題,這不是讓她傷心嗎?”許五郎死死克制著內(nèi)心的滔天怒火。他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沖到那個男人面前殺了他!小魚兒那么好,連他們只是半路將許小魚救回來的人家都舍不得對她大聲說話,親爹怎么能這樣虐待她?“小魚沒說過他親爹是誰,可是五郎,小魚要給她親娘伸冤只能靠你了,你一定要入仕,幫小魚親娘和外祖父討回公道啊!”張桂英看著許五郎。少年雙眼通紅,一字一頓鄭重應(yīng)下:“娘,我一定會考上的!”他一定會成為妹妹的靠山,會好好保護(hù)妹妹,替妹妹討回公道,再也不讓她受任何委屈。離開房間那一刻,許家五郎許明哲忽然就長大了。張桂英就將許小魚的身世告訴許明哲,其他一個也不說。他們問起來,張桂英也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過去。許家的人都沒那么細(xì)心,見張桂英和許小魚都沒事,也都放下了心頭大石。只有傅承彥,看出了端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