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小魚看過去,華服少女的目光也落到許小魚身上。她頓時皺起眉頭,眼底掠過顯而易見的嫌惡。少女的神色冷下來: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趙文月見到少女,臉上立刻多了幾分光芒,底氣又充足起來:“文容,你來得正好,這個許小魚和劉木蘭合伙欺負我們?nèi)齻€?!壁w文容是趙家嫡女,舅舅是三品京官,一直以來都在外祖家住著,也是半個月前才回到清河縣。京城身份高貴的世家女比比皆是,趙文容在京城里小心翼翼地做人,可回到清河縣不一樣,她自覺自己久居京城,高人一等,瞧不起清河縣的姑娘。所以看到頭上連一個多余發(fā)簪也沒有的許小魚竟有如此驚人的容貌,瞬間討厭起許小魚來?!昂撸裁窗⒇埌⒐范几移圬摰轿覀冓w家頭上了?來人,給我拿下,好好教訓(xùn)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!”這么好的借口送上來,趙文容自然不會錯過。趙文容身后的兩個丫鬟聞聲上前,想要架住許小魚。趙文容動了動留著尖尖長指甲的手,打人毀掉別人臉這招,她在京城可是學(xué)得爐火純青?!澳愀??”劉木蘭往前一步,護住許小魚,“趙文容,別以為在京城生活了幾年,就把自己當成是京城的貴女,你充其量不過是寄住在舅舅家的表小姐而已,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?”“放肆,竟敢這樣跟我們家小姐說話!”趙文容的貼身丫鬟立刻喝道,“自己掌嘴,免得我們家小姐動怒讓你吃不了兜著走?!痹S小魚笑了:“原來趙大小姐就靠個丫鬟當發(fā)言人?這年頭丫鬟都比主子更有威信了?我差點以為你才是主子呢!”那貼身丫鬟聞言,臉色大變,立刻向趙文容解釋:“小姐,奴婢沒有這意思,是這賤人故意挑撥離間的?!壁w文容冷笑:“我自是不會被這等拙劣的手段給激怒,你如何我很清楚,不必跟她這種人見識,你忠心于我,要什么體面我都能給你。便是你今日動手打了她,那也是她罪有應(yīng)得。”“賤人,今天便教你知道,什么人是你不能招惹的!”得了趙文容的話,那丫鬟的氣焰頓時囂張起來,揚手便要打許小魚。許小魚微微勾唇,側(cè)身一閃,讓那丫鬟撲了個空,踉蹌幾步摔到了柜臺上,直接磕掉了兩顆牙齒。丫鬟慘叫一聲。趙文容勃然大怒:“你竟敢打我的大丫鬟?”“你莫不是瞎了?她自己摔成這樣是我打的?趙文容小姐倒打一耙、顛倒黑白的本事,便是這街頭罵街的潑婦也不及??!”許小魚譏誚地道。無緣無故被人針對,她還沒說什么。這趙家的,倒是一個個上趕著誣陷她。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,別說她一個末世長大的人,就從來不知道什么叫逆來順受。趙文容被許小魚懟得怒不可遏:“給我打,狠狠地打,誰要是敢攔著我,一并打了。不過是個鄉(xiāng)下土包子,把清河縣當她老窩呢,敢跟我橫!”此時的趙文容,猶如潑婦一樣,剛剛裝出那種知書達理清高的姿態(tài)蕩然無存。劉木蘭冷聲道:“你動手試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