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濤這個沒用的東西也敢稱神醫(yī)?誰封的,該不會是他自己吧?嘖嘖,這世道,什么阿貓阿狗都敢這么稱呼自己,真是不要臉??!”“要臉就不會吃絕戶啦,還把外室扶正,嘖嘖,我真是羞于和這種人有來往,霍老先生要是知道,大概很后悔將大小姐嫁給這種廢物!”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紈绔,在蘭鳳樓前,把江濤的臉面狠狠地踐踏在地上,不留一絲余地。江濤一直以來拼命想要掩飾的事實,別人完完整整地攤開暴曬在光天化日之下。他們就是瞧不起江濤。這個削尖腦袋拼了命往太醫(yī)院擠、滿腹心思都放在鉆營上的大夫,醫(yī)術(shù)有什么值得別人相信的?陶鈺的腿斷了,被這杏林堂治了這么久,沒有任何起色!柳開林本以為搬出杏林堂會讓這些公子哥稍微收斂一些,卻沒想到這根本是自取其辱,讓他們變本加厲地羞辱他。連帶著江濤的名聲,也一并被敗壞。這次來京城,他就是要住到江家去的,如今發(fā)生這樣的事,他心驚膽戰(zhàn),不知如何是好?!耙霃└鐑翰挥嬢^這件事也可以,你敲鑼打鼓地在京城喊‘江濤是個是只會吃絕戶的軟飯男’,或許我可以在彥哥兒面前為你求求情,要知道,我可是彥哥兒面前最得臉的?!闭f這話的,是自稱四叔那位少年,他長得一臉英氣,看著正派,但眼底的邪笑,卻藏都藏不住?!案凳雷?,他乃我長輩,是我姑丈,我怎能做出這種事?”“你一開始都不要臉了,現(xiàn)在又想把臉找回來?臉是什么?想要就不要不想要就丟掉?”“主意給你出了,你不敢,那彥哥兒要做什么我們也不敢說,你應(yīng)該知道,彥哥兒在皇上那也是能說得上幾句話的。因為一時做錯事,拿自己前程去賭,值得嗎?”“你要是入了仕途,杏林堂算什么?還不得恭恭敬敬地喊你一聲爺?做人哪要想得長遠(yuǎn)些,不要目光短淺,只看到眼前?!薄鞍Γ胂胍且驗檫@件事連試都不能去考的話,那可真就太可惜了,你真的不好好考慮一下這個提議?”......許小魚看著也傅承彥的兄弟你一言我一語地忽悠慌得不行的柳開林,不由得低下頭遮住眼底的笑意。他們這那是要幫他,分明是要讓江濤丟更大的臉!傅承彥沒有插手她報仇的事,但是給江濤添堵這件事上,他和他的那些朋友真的默契得令人佩服。果然是從小一起長大一起闖禍的好兄弟,心意永遠(yuǎn)相通。柳開林猶豫了。傅承彥他得罪不起,仕途和杏林堂比,自然是杏林堂更重要。更何況這次來江家住,也是母親苦苦求了許久,才換來姑母的同意。他可是她的親侄子,卻在他面前這般作態(tài)......柳開林心一橫,猶豫了片刻,咬牙問道:“世子爺可是說真的?只要小的照做,世子爺就放過小的?”“你在京城有跟本世子講條件的資格嗎?”傅承彥淡淡地反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