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、這,小的不清楚,小的只負責看病開藥,大概是伙計們看錯了吧?杏林堂是京城老字號了,怎么可能這種有損陰德的事不是?”“有損陰德的是,江濤這個廢物做得還少嗎?本世子今天也是大開眼界啊,被人發(fā)現(xiàn)賣高價藥賺黑心錢,那就是伙計的錯!”傅承彥微微勾唇,“要不,順天府來查查?”“滿京城的藥鋪都像你們杏林堂這樣的話,百姓還有活路嗎?天子腳下,你們竟然膽大妄為到這種程度!”“傅世子,小人真的不知,求傅世子息怒,小的馬上進去問問怎么回事,給傅世子一個交代!”大夫被傅承彥嚇得雙腿發(fā)軟,一下就跪了下去。“給彥哥兒一個交代?現(xiàn)在是彥哥兒來找你們看病嗎?你竟敢詛咒彥哥兒!”邵元康沉下臉,“好大的狗膽?。 薄皼]有,沒有,邵大公子誤會了,小人絕無此意,請邵大公子明察!”“本世子知道這京城很多人巴不得本世子死了,所以你就是這個意思,做人呢,要坦誠一點,別敢說不敢當??!學學本世子,看誰不順眼就教訓誰!”“所以今天本世子敲你們杏林堂不順眼了,就要教訓你們杏林堂。來人,把里面的病人全部請出來,給本世子狠狠的砸,讓江濤這廢物知道,黑心錢不好賺,本世子要替天行道!”論找茬,滿京城無人比得過傅承彥。反正他在京城沒有任何名聲可言,更何況皇帝也希望他不成才,他將事情鬧得越大,皇帝就越喜歡,到最后倒霉遭殃的絕對不會是他傅承彥!“遵命,世子爺!”身后隨從蜂擁而上。傅承彥很少單獨出門,一般都前呼后擁,帶著一群“狗腿子”到處“為非作歹”,滿京城被他砸過的鋪子不知凡幾。所以他的這些“狗腿子”業(yè)務已經(jīng)很熟練,進去杏林堂就清場,掄起隨身帶著的小錘子,乒乒乓乓,很快就將杏林堂砸得一團亂。掌柜和其他大夫伙計見狀,眼前陣陣發(fā)黑,都不知道哪兒招惹到了這位小祖宗,竟然將杏林堂砸成一片廢墟。而杏林堂外面,許小魚又讓邵元康從別的藥鋪借來了一套銀針,杏林堂被砸的動靜很大,她卻絲毫不受影響,集中精神給小姑娘扎針,加速退燒起效。別的藥鋪大夫趕來看熱鬧,見許小魚認穴扎針不止準,速度還極快,便是他們這種行醫(yī)多年的人,也不敢像她這樣拿針就直接扎下去。因為有些穴位只要偏了分毫,就會要了人的性命。很多大夫在給人針灸時,都是小心翼翼,看準了穴位再慢慢扎下去,哪像許小魚這樣猛呢?他們替許小魚捏了一把汗,皆怕許小魚年幼不懂事,害得這小姑娘先行一步。在傅承彥的隨從砸掉杏林堂后,許小魚的針灸也結(jié)束了,不省人事的小姑娘就這么悠悠轉(zhuǎn)醒,睜開眼看到父親的第一句話就是:“爹爹,水?!薄皝韥韥?,這這?!鄙墼悼墒沁B別人的茶壺都一并拿過來,見小姑娘被許小魚救醒,他比誰都高興,竟親自給小姑娘倒水。小姑娘的父親激動得渾身發(fā)抖,半天都說不出話來,就看著小姑娘滿眼通紅。那么多大夫都說他的女兒沒救,他都差點想要抱著女兒一塊跳護城河了,還好沒有放棄,他的女兒得救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