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昭帝親自留在霞云殿和許小魚一道用午膳的事很快在宮中傳開。幾家歡喜幾家愁,尤其是花妃聽到這消息后,將所有宮人都打發(fā)出去,狠狠砸了一通,然后撲到床上哭了。三皇子聞訊匆匆入宮,看到永安宮的宮人都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在門外候著,眉頭微微一皺。他推開宮門入內(nèi),看到滿地狼藉,閉了閉眼,隨后讓花妃心腹宮女入內(nèi)收拾,而他則去了看花妃?!澳稿?,你哭什么?”三皇子上前?;ㄥ牭絻鹤拥穆曇簦偷刈饋砘剡^頭?!澳闱魄颇?,還有沒有后宮妃子該有的模樣?有什么值得你這么傷心難過的?”三皇子實在不理解花妃要死要活。在他看來,父皇不過是為了維護(hù)自己臉面,殺雞儆猴,免得以后再有人將他的旨意當(dāng)耳旁風(fēng),用不了多久,他的母妃自然會恢復(fù)本來的位分。畢竟放眼后宮,連皇后也不能與他母妃一爭高下。只不過是皇后早年做了不少深得民心的事,父皇不好廢掉這個皇后罷了。等皇后死了,母儀天下的還不是他母妃。“母妃,孩兒早就勸過你,不要在宮中過分張揚,父皇再寵你,那也還有前朝和后宮盯著,你萬不該讓父皇都下不來臺。再怎么說,他也是一國之君。”“你說的什么話,你也不看看現(xiàn)在你父皇都做了什么?他不但因為一個鄉(xiāng)下小丫頭降了我的位分,甚至還給她無上榮寵,讓她一道用膳!你知不知道母妃已經(jīng)多少年沒和他用膳了?他這是要將那許小魚納入后宮,說不定就取代了我......”“你說什么?父皇要納許小魚入宮?”三皇子愣了一下,“許小魚不是跟傅承彥走得很近嗎?先前傅家三房跟國公府那老東西說想給傅承良說許小魚,被直接轟出國公府,聽傅家三房的意思,是傅承彥要娶許小魚啊。”“我是女人,我比你更懂你父皇的心思,男人不都是看著別人的永遠(yuǎn)是最好嗎?”“母妃慎言!”三皇子喝止她的話。隨后他謹(jǐn)慎地出去看了看,沒發(fā)現(xiàn)有其他人靠近,這才稍稍放心?!澳惘偭藛??怎么能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?”便是真的,作為后妃有什么資格置喙君主的決定?后妃不過是皇帝的附屬罷了!“你怎么能這樣同母妃說話?”“母妃,你現(xiàn)在要做的便是靜觀其變,乖乖地呆在永安宮不吵不鬧,耐心等著,父皇總會恢復(fù)你的位分,不然照你這么鬧下去,位分只會一降再降。”“現(xiàn)在太子正病著,父皇越發(fā)的器重我,你萬不能在這個時候拖我后腿。你要是還有什么想不明白的,我與外祖母說說,讓外祖母入宮陪陪你?!比首硬辉试S任何人壞他大事,便是生母都不行。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,從他懂事起,就一直向往著。只有手握生殺大權(quán),他才能主宰別人的命運。生于皇家的人,沒人會不對那個位置動心!花妃聞言,漸漸冷靜下來:是啊,忍了這么多年,怎么能因為現(xiàn)在就功虧一簣,讓景昭帝厭棄她呢?她還想看著自己的兒子登基,讓她成為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