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會考量,你讓人去盯著許小魚,說不定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,到時候,讓她身敗名裂!”最后一句話,戚氏咬牙一字一頓?!昂梅蛉耍具@就下去安排?!逼菔仙裆幚?,她掌陶家中饋已經(jīng)很多年。奈何丈夫前頭還有個明媒正娶的娘子,生了占了嫡長子名頭的陶鈺。因為陶鈺會出世,生來就占據(jù)陶家的一切。陶鈺的親生母親死了之后,戚氏才嫁進來的。本以為好生哄著丈夫,將來也能讓兒子跟陶鈺平分陶家的家業(yè)。沒想到遭來丈夫激烈的反對,甚至放話出來她要是再敢有這個和陶鈺爭家業(yè)的念頭,便修了她。好在沒多久,丈夫就出征去了,隨后鎮(zhèn)守邊關(guān),已經(jīng)很多年都沒回來。而陶鈺日漸長大,她就越發(fā)看他不順眼。她是當家主母,可她兒子什么都占不到,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。原本,陶鈺這繼承人廢掉了,許小魚這小賤人卻多管閑事,硬是將陶鈺的腿給治好了!這賤人不死,她一天都不安!戚氏想殺了許小魚的心思比弄死陶鈺還要迫切。如果有機會,她一定毫不猶豫殺了許小魚。不過想到許小魚如今在京城的名氣,她不敢貿(mào)然動手,只能從別的方面慢慢來。許小魚忽然打了個寒顫:誰又在罵她?不,應(yīng)該是傅承彥在想她吧?肉麻兮兮的!而這會的傅承彥正在烈日之下和士兵們接受操練。老國公聽說自家孫子來了四營,第一時間趕過來湊熱鬧。然后傅承彥就慘了。因為老國公治軍很嚴,對自己唯一的孫子更是吹毛求疵。在四營的第一天,傅承彥吃盡了苦頭,一次次地接受懲罰。老國公還鐵面無私,不允許任何人對傅承彥手下留情。這是親祖父嗎?傅承彥很懷疑自己跟老國公的血緣關(guān)系,所謂血脈之間微妙,他是半點都沒感受到,反而有種惡意滿滿的感覺。老國公奸笑著揮舞鞭子,一副不累死傅承彥他們就不罷休的樣子。傅承彥:十分肯定,我不是他孫子!被老國公操練雖然很辛苦,但傅承彥他們始終是將門之后,早早就開始習武,這樣的強度倒也習慣。就是軍營里只有一幫大漢讓傅承彥格外想念許小魚??上?,這四營除了軍中之人,不許任何人踏足,一旦私自闖入,直接砍頭殺無赦。暗衛(wèi)是有了,可惜用不上啊......傅承彥很惆悵。好在商恕己和魏士遇的心思都在劉木蘭身上,不然傅承彥覺得自己能嫉妒得弄死他們?!昂美郯?!”邵元康嘟囔,“這大通鋪好硬,怎么睡啊?”“何人在此喧嘩?再不閉嘴軍法處置,這里是四營,不是你們的安樂窩!”巡查的老兵聽到邵元康的聲音,聲如洪鐘地怒喝一聲。邵元康訕訕閉嘴。他想回家了,聽著母親嘮嘮叨叨,也總比看著大老爺們強不是?“唉,我怎么就上了你的賊船?”邵元康不滿地看向傅承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