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,我爹好好的,你竟敢詛咒我爹!”陶鏡上前一步,厲聲訓斥,“年紀不大,倒是學會了坑蒙拐騙,這里是陶府,不是愚昧蠢鈍的鄉(xiāng)下,別妄圖用你那三寸不爛之舌行騙。”陶鈺立刻護住許小魚,冷聲道:“陶鏡,注意你的言辭!”“爹,你看看,就這么個看著十多歲的小丫頭,連脈都沒有請,就說你舊傷復發(fā)。不就因為你是將軍,身上帶傷隨便蒙蒙,蒙到就自稱神醫(yī)?!薄疤甄R,閉嘴!”陶年豐連名帶姓地喝止陶鏡,“誰允許你放肆的?”陶鏡給吼住,不敢置信地看著陶年豐。陶年豐大步走到許小魚面前,“小姑娘,你從小在清河縣長大嗎?家中除了父母,都有什么人?”戚氏愣了一下,頓時以為陶年豐要給陶鈺說親,不由得低下頭遮住眼底笑意。要真這樣,還怕將來沒機會磋磨許小魚?“不是,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,我是被我爹娘救回來的?!痹S小魚說了個小小的謊言,“和金玉哥哥是做生意認識的,我在你們清河縣的桃源居對面開了家飯館?!狈凑裏o傷大雅,又不損害陶家的利益?!罢娴牟挥浀昧??”陶年豐一臉急切地追問。許小魚覺得奇怪。皇帝對她的態(tài)度也詭異,怎么陶年豐也是?難不成,他們知道江榆真正的身世?這么說來,江榆真的不是江濤的女兒?許小魚一直都懷疑,但之前沒有和江濤直接打照面,這件事就拖了下來。“不記得了?!痹S小魚搖搖頭,“我只記得被救之后的事?!碧漳曦S眼底閃過失望。老太太咳了一下,沉聲道:“小姑娘,你剛說我有頭疼的老毛?。恳皇谴蚵犌宄?,就是你有辦法根治?”“當然有,金玉哥哥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說過老夫人你時常被頭疼的老毛病折磨。”許小魚對上老太太的視線,她算是看出陶鈺日子不好過的根源在哪兒了。這老太太被戚氏母子哄得服服帖帖,時不時上點眼藥,能喜歡陶鈺才怪!本來吧,許小魚不喜歡管這些后宅的閑事,但戚氏母子想給她使絆子讓她不好過,那她不“回報”一下怎么對得起他們呢?她現(xiàn)在都那么善良了,這些人還上趕著找死,非得激發(fā)她前世的心狠手辣。“你真有法子?”老太太倏地站起來,神色有些激動。實在是隔三差五的發(fā)作太痛苦,更何況她年紀擺在這,哪經(jīng)得起這樣一次次的折騰?!白婺?,這些都是她自己說,太醫(yī)都沒有法子,她年紀輕輕,難不成比太醫(yī)還厲害?”陶鏡急了,要是老太太信了許小魚,那這陶府里很多事都跟著變的。“我年紀輕,但我本事大,不像你只會在長輩面前告狀!”許小魚譏誚地道,頓了頓她對老太太說,“老夫人怕不是現(xiàn)在也難受著吧,我瞧著你氣色很差,根治頭疼需要吃藥慢慢調(diào)理,不過眼下我倒是能施針讓你舒坦些?!薄澳悄憧煨┙o施針試試。”老太太顧不上那么多,直接就讓許小魚動手?!澳赣H(祖母)不可!”戚氏和陶鏡異口同聲?!澳銈兠髦婺割^疼時極其難受,為何又要阻攔小魚?太醫(yī)院治不好我的腿,但她治好這還不足以說明她的本事?你們這么攔著她,到底是在怕什么?”陶鈺諷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