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小魚心中一驚。忽然又有些不確定:他到底是不是跟江濤一伙故意接近他?“我先帶你吃點東西,等你賺錢了還我好不好?這樣也算是你付錢的?!痹S小魚哄他。他還是搖頭:“不行。”“那你餓了怎么辦?”“吃藥啊?!薄俺运帲俊薄班培?,吃了就不餓,他們也不用吃呀?!敝挥谐渡蠈殞?,他說話比較正常,其余的話都顛三倒四的?!澳悄悴怀晕疑鷼?。”許小魚佯怒。他又不敢吭聲了,但卻用行動表示自己的堅持?!笆迨?,我請你?!痹S明哲主動道。“寶寶他是誰?我不要這種女婿。”他實力拒絕。許明哲滿頭黑線?!拔也皇?,我是小魚的兄長?!薄昂f,我只有寶寶一個女兒,沒有生過你這么大的兒子。你肯定是想騙我家寶寶,哼哼,狗男人?!痹S·狗男人·明哲頭回覺得世上怎么有這么難溝通的人??伤S小魚太像了,許明哲又不能對他大聲說話,只能好聲好氣講道理:“我不騙小魚,我是小魚兄長,將來她出嫁背她出門的人?!甭牭竭@句話,他哇地一聲哭了:“我才找到寶寶,你就想將寶寶嫁人,嗚嗚,寶寶我們走,他們也是壞人,也想傷害寶寶?!痹S小魚:“......”真是一個頭兩個大。“我沒嫁人,你別哭,再哭我走了。”沒有辦法,許小魚只能恐嚇。他立馬就止住哭聲,比什么都好用。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“我叫爹爹?!痹S小魚:“......”算了,跟一個神志不清的人計較,不是為難自己么?“先去吃東西,不然我不會再跟說一句話!”他猶豫了片刻,見許小魚不像是在說笑,委屈地哦了一聲,跟在她身后去吃東西了。許小魚將扯下的頭發(fā)遞給姜瑞雪,姜瑞雪找了個借口去了許小魚房間。家里早飯吃得差不多了,余氏見許小魚帶個乞丐回來,就去買了些包子饅頭回來,這會他狼吞虎咽,似乎已經(jīng)很久沒吃過東西似的。還一直試圖投喂許小魚,被許小魚拒絕了,說剛剛吃過,他這才作罷。余氏買回來的六個大饅頭和十個肉包子被他吃得干干凈凈。許明哲低聲跟許小魚道:“他不像是被人放出來,更像是逃出來的,你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他的手背、脖子、臉這些裸露的地方多有草木劃傷的疤痕?”許小魚點點頭:“萬一是苦肉計呢?”“他剛才說的他們,不是指百姓,而是關(guān)著他的人和其他被試藥的人?!痹S明哲道?!叭f一就是對方故意的呢?”“小魚,相信五哥的判斷,你是局中人,你也亂了。應該沒有誰比你更清楚他到底是真神志不清還是裝瘋賣傻吧?”許小魚如醍醐灌頂。當局者迷,關(guān)心則亂。他的狀態(tài)跟先前的江榆有些像,但又比江榆好很多。至少他還有辨別能力,而江榆是真的像白紙一樣什么都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