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瑛啊,她說她是杏林堂的霍瑛!”“霍大小姐不是已經(jīng)死了嗎?連杏林堂都給江濤占了去?”“不,霍大小姐沒有死,她、就是霍大小姐啊,她現(xiàn)在就是要狀告江濤謀財害命!”......站在鳴冤鼓前一襲白衣、身形削瘦的女子,不正是霍瑛嗎?此刻,她正用盡全身力氣,一下一下地擊響鳴冤鼓,眼底的憤恨如此濃烈。十三年......她生生熬過了十三年,終于等來了這一刻。江濤,血債血償!她身子尚未完全恢復,每一下都用盡她全身力氣。她是全憑那股恨意站在這里,她要為父親為自己為丈夫兒女討回公道,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,江濤是怎樣的衣冠禽獸!府尹很快出來升堂,看到霍瑛那一剎那,他徹底震?。骸盎舸笮〗??”當年入京趕考一病不起,因為身上沒有什么銀錢,沒有一個大夫愿意救治他,最后病得被客棧丟了出門去,是霍瑛路過遇上將他帶回杏林堂救了他。病好之后霍老爺子還讓他幫忙抄些醫(yī)術留在杏林堂暫住,這才順利趕上了春闈中了進士,而后被外放偏遠之地做官,偶有書信來往,后面漸漸失聯(lián)。等他升遷入京,杏林堂已經(jīng)變成了姓江的。府尹不是沒查過這件事,但事情過去太久,他也找不到什么證據(jù),便只能將此事放下。沒想到多年后,竟遇上了霍瑛“死而復活”?;翮X得府尹有些眼熟,卻想不起來他是誰。外頭圍觀了太多百姓,府尹正了正神色,沉聲道:“你為何狀告江濤?”霍瑛字字泣血:“民女霍瑛狀告江濤謀財害命,殺了我的父親霍茂平,強占我霍家杏林堂,還將我囚禁在不見天日的暗室,逼我替他診治疑難雜癥,甚至還加害我的女兒,要將我女兒養(yǎng)成藥人!公堂之上一片嘩然。府尹連忙拍打驚堂木:“公堂之上不得喧嘩,肅靜!”頓了頓,府尹又問:“江濤將你囚禁于何處?又是如何讓你替他診治疑難雜癥?”“城外霍家的莊子,這段日子江濤一直沒來莊子拿病癥給我,我便用多年來積下的毒藥殺了看守我的啞巴,這才逃了出來。請求大人抓拿江濤,替我死去的父親和女兒伸冤!”霍瑛重重地磕了一個頭。許小魚藏在角落里看著她的阿娘這般請求別人,便是知道這是做給別人看的一場戲,她還是心疼,而且還不能現(xiàn)在出面。否則地下城一定知曉是她將霍瑛救了出來,到時候就不知道地下城會采取什么瘋狂的行動了。“霍大小姐,你的女兒沒死,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皇上封為明德公主!”“大小姐,惡人會有惡報,公主已經(jīng)揭露了江濤丑陋面目!”“江濤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錦麟衛(wèi)帶走收押在鎮(zhèn)撫司的昭獄,朝廷一定會給你公道的?!?.....府尹還未說話,外頭圍觀的百姓就紛紛將如今的情況告知霍瑛。府尹不得不又拍驚堂木,讓公堂再次清靜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