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傅宵權(quán)不知道真相前,以為容槿自愿跟裴修宴走的,四五年多漫長,可他熬了過來,一直在等她。
后半生他一直在為容槿跟孩子而活,他們是他活著的希望。
容槿精神失常后,傅宵權(quán)比任何人都痛心,為了容槿能好好的,他接受心理醫(yī)生的一切建議。
哪怕容槿會不記得他,哪怕他還要花很多的時間,才讓她愛上自己。
傅宵權(quán)緩緩道,“我明白?!?/p>
就算容槿愛過裴修宴,他也不會在意,過去那幾年,都是裴修宴陪在她身邊,陪著兩個孩子。
好幾次若不是裴修宴,容槿就沒命了。
裴修宴對容槿的感情,傅宵權(quán)都知道,不然當初他也不會安心把容槿交給裴修宴。
“就隨她吧?!彼?,容槿做什么都有她的理由。
傅宵權(quán)擔心唐玉,讓徐盛早些休息,獨自開車去小洋房,傭人開門見是他,想見到救星一樣。
“您快去勸勸唐先生,他在書房喝了一天的酒?!?/p>
傅宵權(quán)把外套交給傭人隨后上樓,他擰開書房的門,濃重的酒味撲面而來,沖的他皺了皺眉。
書房內(nèi)沒開燈,一片昏暗。
傅宵權(quán)摸到墻壁上的開關(guān)摁了下,又把通風系統(tǒng)也打開,他看到唐玉坐在落地窗前,身邊擺著冰桶,還有一堆洋酒瓶。
傅宵權(quán)走了過去,語氣冷冷的,“我看沒等姜沅回來,你先把自己喝死了?!?/p>
唐玉聽聲音就知道誰來了。
他揉著眉,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,聲音被酒浸過,帶著沙啞,“死不了,我的酒量我知道,權(quán)哥你陪我喝兩杯?!?/p>
書桌上還有酒杯,傅宵權(quán)拿了一個,他也沒有端著架子,隨唐玉坐在地毯上。
拿起白蘭地給自己倒了些,仰頭灌了一口。
“快一個月了?!碧朴窨吭谏嘲l(fā)后背上,疲憊的眼神看著窗外景色,“就算我不對,她怎么能跟我吵架,離開我這么久?”
唐玉真的快瘋了。
自從姜沅失蹤后他每晚都睡不著,睡著了就會想到她,可她就像一抹幻影,自己怎么都抓不住。
唐玉太懊悔了,早知道他應該讓姜沅在醫(yī)院等著,自己過去接她。
沒想到那通電話竟是他們之間的最后聯(lián)系。
唐玉心里抽疼,他又喝了一口酒壓制那股疼痛,轉(zhuǎn)過頭問傅宵權(quán),“有什么消息嗎?”
傅宵權(quán)嘆氣,“沒有。”
“也是,有的話你早聯(lián)系我了?!碧朴窨嘈?。
他喉結(jié)滾動一下,啞聲道,“權(quán)哥你知道嗎,我寧可沅沅被bangjia,綁匪跟我要錢,別說十億二十億,全部家產(chǎn)給他我都愿意,而不是沅沅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,我怎么都找不到?!?/p>
“怪我?!备迪鼨?quán)又喝了一口酒。
唐玉搖搖頭,“霍正曦又不是傻子,知道又又假死的人多了,破綻也多,當初我就差點跟沅沅說漏嘴?!?/p>
“我只想知道她在哪,哪怕她發(fā)條消息給我,說討厭見到我也好。”她憑空消失讓他天天擔驚受怕,喜歡往壞的地方想。
傅宵權(quán)垂眸沉思著,似乎因為唐玉的話想起了什么。
“別喝了。”他奪走唐玉手里的酒杯放地上,把人拽起來往書房外脫,“我們?nèi)€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