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姜父聊完后,姜沅鼓起勇氣給母親打去電話,她打第三次的時候屈婉慧才接,還有點不耐煩問她什么事。她沒有提錢的事,只是問,“媽媽,今年你來接我回去過年好不好?”“你在說什么!”電話那邊的母親怒斥后,可能覺得自己語氣重了,又好生哄著姜沅,“沅沅,媽媽也有自己的苦衷,你別讓媽媽再操心了。”“你也知道,國外對孩子的撫養(yǎng)義務(wù)到十八歲而已,媽媽再嫁了可以不管你,可媽媽還是在照顧你?!薄斑^年之前,媽媽一定去看你,你乖點。”母親就像前幾次打電話來一樣,一邊哄著她讓她聽話,一邊又說自己多不容易,可這次姜沅聽的心漸漸冷了。如果她要被拋棄,是無家可歸的孩子,出生的意義又是什么?姜沅沒說一個字,把電話掛了。她抱著膝蓋不知道在沙發(fā)里坐了多久,直到門鈴響了,姜沅起身去開門。門外是沃格特,手里拎著幾個盒子?!敖〗??!笨吹浇淠樕n白,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,沃格特問,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嗎?”姜沅搖搖頭,勉強打起精神,“沒,你有事嗎?”沃格特將手里的盒子遞上去,“這是我們先生讓我送來的,是‘米薩’餐廳的小黃魚跟牛排,還有幾樣你喜歡吃的點心?!薄爸x謝?!苯浣舆^東西。她想起那晚在酒吧,景澤被麥基侮辱的事,猶豫過后問沃格特,“他身體怎么樣?”“不太好。”沃格特還是說出景澤的近況,“注射類藥物想戒掉太難了,這些天先生一直把自己關(guān)在屋里,把自己弄的傷痕累累?!薄跋壬命c的時候,老想著你,他也不希望這些事被你知道?!苯淝宄?,雖然麥基是沖著景澤去的,可若不是她被麥基bangjia,拿來威脅景澤,景澤也不用遭這個罪。景澤以命救她,第二天她卻跟他分了手……“姜小姐,你不用過分自責(zé)?!笨闯鼋涞南敕?,沃格特安撫道,“你是先生的女朋友,先生保護你是應(yīng)該的?!薄叭绻行枰憔透嬖V我,先生并不希望你過得不開心?!蔽指裉氐脑?,讓姜沅鼓起勇氣想要借錢,而且那么大筆的金額,也只有景澤能拿得出來,“我需要五千萬。”“別說五千萬,你要十億都行?!蔽指裉赜诸D了下,“不過我寫的支票無效,你要是愿意的話,我?guī)闳ヒ娤壬?,讓先生把錢給你?!苯浔緛硐刖芙^。可借錢的是她,她哪還有資格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(tài),景澤因為她變成這樣子,她也該去看看。姜沅回屋換了套衣服,隨后跟沃格特一塊離開。景澤從別墅搬出來就一直住在市中心五星級酒店的總統(tǒng)套房。這套房在酒店頂層,出電梯后走廊上有好幾個西裝革履的保鏢把守著。姜沅兩人進套房后,突然從一間臥室傳來砰砰響聲,嚇了她一跳?!跋壬烙嫸景a又犯了。”沃格特道,“我們之前嘗試把先生綁起來,后來先生要求我們把他關(guān)在臥室里,等他堵癮過了再把他放出來?!?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