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謙一下回憶起了當(dāng)年,他來接她的時候,那男人已經(jīng)走了。沈樂萱卻說是因為她男朋友跟他玩劈腿,她打了他,結(jié)果那男人也打了他。今天若不是這老板無意中說起,他恐怕會一直這樣以為。怪不得,他交一個女朋友,她就交一個男朋友,她就是這么交的?其實,她就是在等他對不對?等他換女朋友的時候能看見她,等他發(fā)現(xiàn),她其實喜歡的是他對不對?可他......始終沒看見。他還記得,那晚她在他的后背上說,他們同是天涯淪落人湊合湊合得了。他怎么說的了?他好像是開了句玩笑,我拿你當(dāng)兄弟你卻想泡我?他是真蠢啊,怎么就沒聽出她的心聲呢?怎么就沒聽見她的心在滴血呢?他到底無意中傷了她多少次?沈樂萱尷尬的笑笑,“那次還得謝謝你們呢?!薄翱蜌馍叮际抢吓笥蚜?,以后常來?!薄昂?。”沈樂萱拎過餐盒,“那我們走了,有空再聊!”說著,轉(zhuǎn)身出了餐廳,將餐盒放在前邊的副駕駛上,又細(xì)心的幫林謙給打開了車門,待林謙坐進(jìn)去,才關(guān)上車門。林謙莫名有些心虛,看著她一聲不吭的上了車子,平穩(wěn)的將車子給駛了出去。怪自己平時只顧著跟她吵鬧從來沒有好好看過她。但其實她長得很漂亮,一雙漆黑的大眼睛水波蕩漾,當(dāng)然大多數(shù)的時候,都是兇巴巴的。他一個,安歌一個,無論誰被欺負(fù),她都會像今天這樣出頭的,打得過打不過不知道,氣勢絕對是有。他唇角很是自然的勾了一個笑意,但忽然又笑不出來。因為他怕是早已經(jīng)被她除名了。他忽然想起沈樂萱在醫(yī)院說的話,終是忍不住出了聲,“你和安歌什么時候碰見了張筱凝?”聞言,沈樂萱的眉心不自覺地斂了下,從心往外的涌起一陣反感,握著方向盤的手也緊了緊,然后又涼涼地瞥了他一眼,“怎么了?怕我對她動手?”林謙的眉頭也皺了一下,“不是,我是擔(dān)心你吃虧?!鄙驑份驵托σ宦暎昂恰彼男θ萑掷淦叻种S,像是聽到了多好笑的笑話,卻偏偏什么話都沒說。林謙莫名有些尷尬,雖然他是真的擔(dān)心她,但在他為了那個張筱凝傷害了她后,這樣的話,換做是誰也不會信吧?他忽然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,就像是他費(fèi)盡心思想要解釋一件事,卻又偏偏沒法證明?!安还苣阆嗖幌嘈牛沂菗?dān)心你?!鄙驑份婵聪蛩?,說的意有所指,“如果她沒有幫手,我打不死她,但沒辦法,她身邊總有那么多眼瞎的人愿意為她馬首是瞻。”林謙知道,她這句話也是在罵他,但他不在乎,他更在乎她有沒有受傷,“那你怎么樣?吃虧了嗎?”沈樂萱瞥他一眼,又淡淡的收回目光,冷漠地回:“沒有!”林謙蹙起的眉頭,卻始終沒有松開,又問:“幫她是什么人?”沈樂萱慢動作了眨了下眼,幽幽道:“怎么?還想找他pk???”